邱府这几日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中。邱岚月一直没醒,邱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侍女和仆役也变得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主人家不快。
“月儿,我可怜的月儿……”邱夫人坐在邱岚月床前抹眼泪,嗓子都哭哑了。除了昨日去大相国寺烧香祈福,她几乎寸步不离守着邱岚月。每每累得睡过去,她总会从梦中惊醒。
琉璃匆匆忙忙进来,气喘吁吁:“夫人?,夫人您,先别哭,姑娘她……”
“慢点说,月儿怎么了?”
“姑娘她有救了。”
“什么?”邱夫人瞬间精神了,“难道是老爷找到能治好月儿的大夫了?”
琉璃深吸一口气,放慢语速:“不是的,夫人,是蒋玉书蒋公子来了。他说他知道姑娘为什么会昏睡。他还说,他有办法让姑娘醒过来。”
听到蒋玉书的名字,邱夫人原本有些排斥,可是一想到女儿或许是为情所困才变成这样,顿时又将心中的不快压了下去。
邱老爷和邱禹不在家,府中没有男主人,邱夫人不太敢擅自做决定,她让琉璃把蒋玉书领到前厅,先听听他怎么说。
蒋玉书在大厅来回踱步,侍女给他泡的茶他一口都没碰。他知道邱夫人不喜欢他,也没有把握邱家的人能听他的。
他藏在袖中的手里握着一支香。
从夜图中出来之前,蒋玉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看不清脸的青衣女子告诉他邱岚月有危险?,还教了他把邱岚月从画中带出来的办法。他手里的香就是青衣女子给他的。
“你在离邱岚月十步以内的地方点燃这根香,就能进入她那半幅画中。入画后,想办法说服她跟你走。”
“只要邱岚月愿意离开,你们就可以平安醒来。至于她肯不肯跟你走,就得看你了。”
“香燃尽之前,务必让人唤醒你,不然你也会被困在画中。”
青衣女子在梦里对他说的话,句句清晰,言犹在耳。他本来以为只是个梦,直到他看到了手里的香。他猜测,那个女子或许就是画的原主人。能画出那样神奇的画,必定不是普通人。
“蒋公子久等了。”
蒋玉书抬头,原来是邱夫人到了。他行了个礼:“夫人好。”
“不必多礼。事关月儿,我就直说了吧。刚才琉璃跟我说,?你有办法唤醒月儿?”
“是的,?夫人。”
“什么办法?”邱夫人心中存疑,“我竟不知你还会医术?”
“夫人过奖了,我并不会医术。”
蒋玉书耐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梦中女子的话说给了邱夫人听。他担心邱夫人对他心存芥蒂,略去了画的由来,只说是他们无意中得到的。
邱夫人听完,还是很生气:“荒唐,我女儿昏迷不醒,我岂能让你和她独处一室?”
“夫人息怒,您误会了,并不需要岚月与我独处一室,您和邱老爷可以在一旁看守的。当然,为了避嫌,您可以在室内放一架屏风,隔开我和岚月?。我心中有岚月,绝不会冒犯她的,夫人大可放心。”
琉璃赶紧敲边鼓:“夫人,姑娘现在昏迷不醒,还请夫人以姑娘的身体为重啊。”说完她凑近邱夫人,压低声音继续道:“夫人您忘了么,昨日我们在大相国寺碰见了蒋老先生。”
被琉璃这么一提醒,邱夫人才慢慢放下戒心。
邱家和蒋家曾经当过多年邻居,邱夫人对蒋老伯并不陌生。昨日在大相国寺偶遇,蒋老伯主动跟她打招呼,提到了蒋玉书昏迷的事。
邱夫人心想,蒋玉书昨日还昏睡着,今日就生龙活虎了,没准他真的有办法。
“那就依你所言,先试试吧。”
蒋玉书大喜:“谢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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