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主事,厨房春姨带到。”小厮低声禀告。
“姜主事,小的就是……啊!那,那……”
看到趴地上的桔梗,人高马大的春姨立刻吓得腿软摔了地上。
我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放到小厮搬来的一个竹凳子上。贺子杨招呼现场几个弟子拿来担架和白布,把尸体盖上拿走。苏辛则用纸笔描画现场各处痕迹。
说起这春姨也是怪可怜的,听绣线说她本是山下城镇的一户人家,丈夫早逝,儿子又是个烂人,赌钱赌得家徒四壁,隔三差五就向她要钱,甚至还有打手砸她家。她干脆连家都不回,起居都在山庄里,儿子也没能进庄,她生活才算安定下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姜延急忙用袖子擦干脸上豆大的汗珠,“把你昨晚做的,见到的,都说说。”
春姨应该吓得不轻,眼泪珠子一串串,磕磕碰碰的把昨晚宰鸡炖汤,又碰到我的事说了个完整。口供跟我的对得上,姜延也没说什么,让春姨先下去。
“主事,你们不是怀疑我吧?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们千万别把我赶走啊。”春姨哭道。
言晨风似是怕看妇人哭哭啼啼,他把手套白布等东西丢给杜衡后,便转身离去。
“我呀,我就不应该大半夜的杀鸡。”春姨还哽咽着,“要不是那漂亮姑娘说主人家要吃药膳,我也不会想到做药膳鸡汤啊!”
突然,现场几个男人顿住了脚步,言晨风和贺子杨同时看着春姨。
苏辛立刻上前问,“春姨,什么漂亮姑娘?”
“就是昨儿来吃饭那位,你来厨房时她其实在内间做炖汤。你走后没多久我就进去帮她的忙了。”春姨说。
是顾芷茵。
“苏辛,你昨天去厨房干嘛?”我问他。
“我不在后山逮了两只野鸡嘛,然后就烤了,一只给无问师尊,一只给你们俩。”
苏辛说这话时瞄了下言晨风,不消说,脸已经黑成墨。他也是孤独啊,楚珺玥不鸟他,贺子杨膈应他,连中央空调苏辛眼里也没他。
“我到厨房向春姨要几张油纸把鸡包起来。原来五师姐当时也在啊。”
“这事,司法三部定会彻查清楚,缉拿凶徒。”言晨风说这话时看的是楚珺玥。也是啊,刚住进来第二天就出命案了,影响相当不好。
“还有件事要大师兄您批准一下。”贺子杨叫住准备离开的言晨风,“尸体应该立刻尸检,现在搬回山庄检部诸多不便。不知可否借一处地方给子杨一用呢?”
“北院外围的瀑布前,有一处空置的仓库,甚是通爽……”
未等言晨风说话,楚珺玥便难掩兴奋地答了贺子杨的话,待她看到那男人的臭脸后,才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嗨,这情商,也确实是低。
“那,大师兄,您意思是?”贺子杨问。言晨风臭脸,他自是春风满脸。
言晨风目光深邃看着楚珺玥,良久,说,“珺玥你带路,我也去。”
呀,我隐约觉得,这里将出现一个三角修罗场。
为了男女主的下半身(划掉)下半生幸福,还有保住我小命,我连忙拉着苏辛举了手,“我们也去吧。”
那俩男人狠狠盯着我。
但他们太小瞧我了,以为瞪我我就怕?我可是为了活命啊。
“不是说仓库空置日久吗?难道要少庄主亲自动手清洁吗?”我说。
于是,连同两个抬尸的侍卫,还有跟上来的杜衡,我们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去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