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渊此时走到了大阵光幕的另一边。
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光幕,继而又望向了头顶。
此时此刻,他才体会到了这大阵到底有多大。
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
问渊心中愈发肯定此地藏着大秘密。
他转身,顺着视线往身后望去,小溪村外的那道光幕闪着同样的流光。
问渊仔细计算,惊觉这边的阵壁到对面,居然就有三里那么远。
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震惊到了。
他能从面前的光幕上体会到,那阵壁上流转的光华,与小溪村土地上弥漫的白雾是一个性质的。
但却凝练了上万倍不止,已经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了。
和他体内的灵力相比,近乎上是“灵魂”层面的压制。
问渊不由想到了石板的神奇。
他隐约觉得,石板与大阵某些性质极为相似。
他出身的崇显观,听道竹师兄说,是从上个纪年传下来的,那时石板就已经存在了。
上一个纪年至今,那是跨越了一整个修真文明。
道观的历史比之现在的那些大门大派。
所谓几千几万年的传承也要厉害的多。
道竹师兄一直教导问渊,说大道至简。
但他又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是他从崇显观传承下来的典籍中看到的,不会有错。
典籍中,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这四个字了。
构建一切的事物,都是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的。
比如说构建这个世界的戒子,比如说肉眼难解的光,一切的一切都从最细微的地方,展示着他的重要性。
问渊还记得这是道竹师兄的原话。
道竹师兄还说。
“修真文明演化了千万年,被人研究了千万年。
从法,从术,从道,最后总结的就只有三种结果。以至简对无穷,以无穷对无穷,以中庸对中庸。”
而他崇显观,就是走的至简的路子。
传承至今的,也只是一篇火系基础功法。
可无奈的是,他们这一脉,就永远守在这深山之中。
收徒不易,传承艰难,人才难出。
只那千年前的祖师,从外收集到了一篇极为高深的功法。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中庸的不懈去学,而极高深的功法也因为没有基础,所以理解不了,而束之高阁。
但这两篇功法,其实就刻在问渊身后所背着的石板之上。
祖师们一直告诫门中后辈,要透过现象去发现本质。
可这万万年来,也没人能从那颗简简单单的小火球中,找到更深层的道理。
只能说凡终究是凡,与仙还是不在一个层次上。
问渊从离开小溪村到现在,也已经寻找了不少的时间。
依然没有找到道竹师兄的踪迹。
一切皆无,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这没有道理,但凡存在过的事物,就一定会留下点什么,也不至于这么彻底。
另一点,问渊一路上也发现,那些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的修士。
他们各自的修为还不弱,但他们就那么无助的站在那里,没人帮助他们。
但其实问渊自己也是侥幸。
为什么他能在这里自由活动,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也有考虑过是石板的缘故。
问渊试着想去帮他们,但是都失败了。
最后问渊也只是冷眼看着,不去管他们。
苦寻无果,问渊准备离开。
他真不知道,就这么找下去有什么意义。
他抬脚想回小溪村,但还是没忍住好奇,想去光幕之外看看。
进来时,迷雾中的情形是一闪而过的,什么都没看见。
还是有一些好奇。
于是他慢慢往外走去。
但奇怪的是,光幕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堵墙,怎么也跨越不过去。
问渊施展法术、符箓攻击光幕。
光幕好像完全把威能吸收了一样,连一点涟漪也没有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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