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心法是金系心法,要是想追求强大的破坏力,我想,我需要借鉴一下前世学来的知识。
我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接过布袋。
刚走出他的视线范围,我立刻卸下了脸上的笑容再次变回了那张闲人勿近的面瘫扑克脸。
待到我回到茶馆时,月亮已经爬上了云间,我推开了小茶馆的门,顿时响起了一串清脆的风铃声,客栈的女主人从帘子后探出头来。
“谁啊……是洛绫啊,回来了?”
“嗯,老板我回来了。”
我走进茶馆,然后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往嘴里灌了几口茶水。
不是我粗鲁不文明,真的太渴了。
“这次又带回来什么?”她好奇地看着我手里拎着的布袋。
“一点药而已。”我随口答到。
“你要做什么啊?那几天你也是拿着一大袋子药回来,上个月你好要走了后厨的木炭。”老板说,“这么多药,你受伤了?”
“哪能啊,老板你太小瞧我了,这种程度的委托,还能伤的了我?”我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是是是。”老板说道,“赶快把你的假笑收起来吧,看着吓人,唉,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却不会发自内心的笑”
“老板,我这是病,而且没得治,我有点累了,我先上楼了。”我向后摆摆手,然后走上了嘎吱作响的木制楼梯。
“等一下。”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了吗?”我停下脚步,然后回头看向老板。
“你上次杀张家的少爷时,是怎么做到绕过他家那么多护卫,而且还能全身而退的?”老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每次都是这样,这个女人对我完成委托的手法总是特别有兴趣。
“哦,你说张三啊,也没什么,那个花花公子喜欢听音乐,于是我昨晚就画了妆后混在乐师的队伍里进了张府,然后也是他倒霉,那么多人,他偏偏就看上了我,把我单独叫到一个房间里。”
“然后呢?”
“然后啊,那家伙别看长的人高马大,但是却一身虚肉,先是挨了我几刀,然后被我一套二胡加唢呐送走了,杀了他,我就从屋顶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逃走了。”
“我还有点事,没事了就先走了,老板明早见。”我又挥了挥手,拖着布袋上了楼。
回到了属于我的小房间,我放下装满硝石的布袋,然后拉好帘子,点上蜡烛,然后拿出一个陶瓷锅和几个盛了半碗酒精的简易酒精灯(下面是一个完整的碗,上面是一个倒扣的小花盆,一根布条从花盆底部的小孔里伸出来。)。
异世界嘛,凑合着用一下。
我往陶瓷锅里注入了半锅水并放在铁架上,再将装着硝石的布袋放在里面,然后我点燃了酒精灯中伸出来的布条。
火苗舔舐着陶瓷锅的底部,水面逐渐冒出白雾,而袋子里的固体也逐渐溶解,最后,布袋中只剩下一些难溶的杂质。
我将袋子取出放在一边,然后就坐在桌子前,看着锅里的溶液逐渐沸腾。
要是没记错的话,大概要加热到底部析出晶体时才能停止加热。
溶液里还飘浮着少量杂物,不过也无所谓,这里又不是学校的实验室。
我将头发梳成马尾辫,防止它们被酒精灯的火苗烧焦,然后双手拄着下巴,望着已经沸腾的溶液出神。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已经四年半了,如果要不是穿越了,在没有留级的情况下,我现在大学应该已经毕业了吧,要是我仍留在那里,我会去做什么?考研还是直接参加工作?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他们现在还好吗?前世的我没有朋友,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不知道除了我的亲人,有没有人会为我的离开而感到伤心呢?
不过,哪怕是来到异世界,并且还换了个性别,我的社交能力依旧没有任何长进,而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她也已经………
唉,不提这些过去的事了,我直起身子,伸长脖子查看锅内的情况。
溶液少了不少,锅底已经出现了许多透明的结晶。
差不多了,我移开下面的几盏酒精灯,然后用一块木板将它们压灭,在这里不需要多高的纯度,吸滤之类的复杂操作也没有必要,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溶液冷却下来。
“哈啊啊啊啊……”我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了。
我脱下身上的衣服,走到镜子前,一个近乎完美的女性身体出现在我的眼前,均匀修长的双腿,洁白的流线形躯干,以及略显贫瘠的胸部,和四年前不差分毫,不禁没有任何成长的迹象,而且在经历了多长战斗后居然连一道细小的伤疤都没有留下。
这样不也挺好?至少我不用和其他普通女孩一样为身材和年龄而担心。
我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女性的身份,除了不可能喜欢上男人,加上有些缺少人情味外,我恐怕和其他女孩没有什么区别了,我怀疑,如果现在的我回到原来的身体做一个男人,也许反而是一件困难的事。
今天是怎么了?想的这么多,难道是因为久违地再次接触化学实验而有些触景生情吗?
我穿好睡衣,然后解开了头发。
溶液冷却要很久,先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