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的,被杵了也不气“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想去群芳阁睡上一觉。”
“南浔!姜时!”博士虽年迈,却也是中气十足。
姜时先是一惊,后又一喜,开心地朝南浔挑了挑眉。
俩人从小就一块玩,只一眼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俩人唰地起身“在,博士,我们错了,自愿去罚站!”
说完俩人就跑,完全不管身后的老博士是怎样的痛心疾首。
宋沂听着两人的动静,却始终没回头地看着手中的书,只是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前日之辱,他铭记于心。
俩人出了太学一路狂奔到了群芳阁,轻车驾熟地喊道“李妈妈!”
“诶,来啦!两位公子来的可真正好,正赶上咱家扶音姑娘今天第一次登台呢!快里边请吧!”
老鸨笑盈盈地扭着腰肢走过来,这可是她的两位金财神啊。
“扶音?李妈妈这竟来了新的姑娘?南浔,快走,我们抢个前排去看看。”
一听来了新姑娘,姜时顿时兴奋不已。
但南浔哈欠连天,此时就只想赶快找张床,好好睡上一觉而已。
她摆摆手,刚要说自己不去了,就见一个与闻笙有着两分相似的女子,抱着琵琶从她面前走过,她鬼使神差地也就跟了过去。
见二人前去捧场,老鸨乐不可支“来人,快给南公子和姜公子看茶!”
那女人只是侥幸神似闻笙两分,便已算得上是风姿绰约的美人了。
她身着薄纱,婀娜多姿,步步生莲,怀抱琵琶一步步走上华台的模样,让场内看客赏心悦目,纷纷漏出一脸淫.色。
南浔跟着女人落座在前排,在婉转迷人的琵琶声中细细欣赏着女子的那抹好颜色。
渐渐地,她透过女人的薄纱内若隐若现的身姿,想到昨晚月光下,恍若神女般的闻笙,不知她今日怎样了,可有生病...
一曲渐尽,老鸨将看客们的神情尽收眼里,不枉她大价钱从南边请来了扶音,今日之后,她定能大赚一笔。
老鸨乐呵呵地上台“各位客官,今日是扶音姑娘初次登台,便只弹一首。”
随后,她又在看客的怨声载道中婉转一笑“但今日,可有一贵客为扶音姑娘的入幕之宾。”
话落间,立即就有人开价“十两黄金。”
“此间尤物,萧二公子只出十两黄金,岂不寒碜人,我出二十两!”
群芳阁的女子卖艺不卖身,所谓入幕之宾,也不过仅为一人弹奏罢了,可尽管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也难免不被人看轻,被人借酒醉之名轻薄一二。
“三十两!能与此等美人共享一室,也是值得”
此番竞价,南浔才注意到周围人的淫.靡之色,往日她也常见,还不觉什么。
今日,透过扶音,她仿佛见着这些肥头大耳的恶心之人,似在亵渎那月光下的女人一般。
她心口发堵,折扇拍在桌角“一百两!”
一时间,场内鸦雀无声,再无争抢。
毕竟一百两黄金都能和对面销魂阁的花魁困上一觉了,这般不眨眼地花在一个唱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