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封你为执金吾司马。”
南浔微微诧异,执金吾职掌徼循京师,并为临时征伐的备用兵,且俸禄比千石。
北齐太祖更曾叹言,“仕宦当作执金吾。”
由此可见,圣上的恩赐,不可谓不大。
南浔上前,领旨谢恩,“谢皇上恩赐,臣必当尽心竭力,不负圣望。”
“多谢李公公跑上这一趟。”南浔起身后,南夫人示意下人送上赏银。
“南夫人客气了,这都是奴应该的。”
圣上跟前的人也是人精,知这一家三口此时也无甚心情照拂自己,拿了赏钱便俯身告退了。
来往的队伍张扬且隆重,不过片刻间众人便得知,这盛京两大纨绔都入了朝。
太尉之子南浔为执金吾司马。
郎中令之子姜时为议郎,位属郎中令。
众人只道出生尤为重要,纨绔或也将改邪归正。
却不想两人入宫谢恩后,第二日便又去了群芳阁,包下了一群姑娘随他们玩乐。
众人又道,江山易改。
扶音坐在两人中间为他们倒酒,也一同看着阁子里的小姐妹们,穿着轻薄的纱衣跳舞。
一个个的细柳小腰,不堪盈盈一握,她一女人看了都眼热。
南浔喝着酒,看着眼前这一个个的,心都飘到丞相府去了。
她隔着衣物揉弄过无数次,她知道闻笙的腰有多细,多软。
但她不知,若闻笙的小腰也扭起来,那该多诱人。
她深吸一口气,和扶音说,“去拿整坛的来,这般美景用这小杯子,实在不尽兴。”
扶音挑了挑眉自去拿。
她走后,南浔立即坐了过去,笑道,“姜时,多喝点。”
姜时被眼前的景象看得脸红心跳的,想看又不敢多看,早给自己灌了不少酒。
此时,南浔又劝,他便又一口口地往嘴里送。
南浔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好笑,“你这么害羞干嘛?你可是花钱来享乐的啊!”
“谁害羞了!”姜时又灌了口酒,直直地看向那几个女孩。
他吞咽一声,不过片刻,随即又侧开了视线。
他的模样逗得南浔发笑,恰好扶音也带了酒回来,她打趣道,“这姜议郎的脸呀,都红透了,南小将军快别逗他了。”
姜时刚要反驳,便听老鸨喊道,“扶音,有贵客来了,快出来接客来~”
“接什么客?扶音不是被我们包下来了吗?”姜时蹙着眉看向来人,出声问道。
老鸨也没不好意思,赔笑道,“姜小公子呀,理是这么个理,可这来人身份过于尊贵,点了名的非要扶音,奴也不敢不从啊。”
南浔开口道,“这盛京城里,除了宫里那几位何人还能比我更尊贵?”
“这...”圆滑的老鸨有些犯了难,“那人不让奴透露了身份...”
“切,故作神秘。”南浔起身,一把揽过扶音,“走,一起去看看何人如此自不量力。”
“我替你教训她。”南浔轻声说道。
扶音敛下眸子,心里却有不太好的预感。
姜时见状,也随手拉过一旁一个女子,揽在怀里跟出了房门。
只是,怀里美人的腰烫手似得,让他不敢多碰一下。
且上过战场后的姜时,警觉性也高了些。
他不住地回头向后望去,总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