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养你个没良心的。”南轻白了她一眼,一句又一句,不给她回话的机会。
南浔踌躇在原地,轻声道,“您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如何连累我?是没了这皇后的身份?还是没了这条命呢?”南轻问。
南浔心口发堵,垂着眸,未作答。
南轻也并未要她回些什么,她低头看着茶水的波纹在杯中轻动,“可我哪一样都不在意。”
她声音又轻又低,似在自喃。
南浔没能听清,不禁问道,“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南轻呼吸微滞,再抬首时,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端庄稳重的皇后仪态。
她调笑道,“还不去哄闻家那个,你是真不怕那香饽饽被人抢了去。”
南浔一拍脑门,转身便跑,“我走了姑母,改日再来陪你!”
话还未落,人已是跑远。
南轻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发出和南辰一样的叹息,“也不知道怎么把闻家那个骗到手的。”
说罢,她惊讶一声,看向海棠,“闻家那个别是空有才女的虚名,但实则是个傻得吧?”
看不出喜欢之人是个女子,还能看不出阿浔根本不着调么?
海棠矗立一旁,听着她虽是吐槽,却又似炫耀的话,并未言语。
果不其然,不一会,她又听南轻说,“你还别说,阿浔真给咱南家长脸,真想知道闻相在知道女儿被拐后,那千年不变的脸上会是怎样的精彩。”
“可惜了,我在这深宫之中,怎样都看不到了。”她神情又落寞下来。
海棠看了,说道,“小公子大婚时,您定然出席的,那时不也能见到吗?”
“也是…”
南浔如风似得,来了又走。
凤鸾殿一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南浔急着去见闻笙,出了凤鸾殿,在宫墙内,一路疾步快走。
见到值守的姜时,打了招呼,连停都不带停的。
姜时蹙眉看着她的背影,摇头道,“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伸出放进胸口掏糕点的手,上面有些油渍,他随意地抹在衣服上,向齐桓的宫殿走去。
边走边嘟囔,“没口福的家伙,我还是全给齐桓送去好了。”
“齐老板!!”姜时一进殿中便喊,也不在意没人来迎,自顾地跑去了主殿。
姜时就任后还没有机会和南浔去群芳阁玩,齐桓这里反倒成了他常来的地方。
每日午时都屁颠屁颠地来蹭饭。
齐桓的宫殿虽不如其他几位皇子那般气派,但因着那满院子的杜鹃花,却也是别有风趣。
踏入主殿,看着已吃上饭的齐桓,姜时吐槽道,“你又不等我!”
“哇,今天吃暖锅呀!我最喜欢了。”他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筷子,却被齐桓一把打掉,“洗手。”
“唔,我手不脏。”暖锅香气扑鼻,馋得姜时流口水。
齐桓又道,“洗手。”
姜时撇撇嘴,假意起身,却趁着齐桓一个不注意,双手捧住他的脸,用力揉了揉,又快速躲到一旁。
“姜时!”齐桓脸色通红,不知是恼得还是羞得。
“嘿嘿,叫你嫌我脏。”姜时在下人递来的水盆中净了手,从怀中掏出一包桂花糕,“喏,给你买的,可别说我每天吃白食嗷。”
“嗯,好好吃呀!”姜时涮了一口羊肉,塞进嘴里。
齐桓看着桌上那包桂花糕,一眼便知是新开的一家铺子里的,没一两个时辰是买不到的。
他睫毛轻眨,看着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姜时。
别贪心。
这样,就很好。
“吃啊?”姜时余光看到齐桓动也不动,加了一筷子肉放进他碗里,“一会就老了呀!”
一旁的仆奴看见那一筷子羊肉,刚要上前提醒姜时齐桓不吃羊肉,就被齐桓一个眼神制止了。
于是,伺候了齐桓十几年的老仆人,亲眼看着齐桓唇角轻提,吃下了一口又一口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