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世人只道,非嫡却长的大皇子,是皇后大婚那日的耻辱。
却不知,大皇子三岁后才有了名字。
曜字,还是南轻所取,原有太阳与光辉之意。
可如今...
此案,与上次南浔与大皇子的小打小闹不同,若没有直接相关证据查明此案,谁有几个脑袋,去让皇家蒙羞。
宋渊又扫了眼那群无助的孩子,低声道,“为官者,当为生民立命。”
于此同时,齐曜正在一富商私宅的一处阴暗地下室中。
微弱的烛火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摇曳,映照着齐曜扭曲的面容,他眸中闪烁着一丝残忍,“如此严密之地,怎么会走漏风声!?”
他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心腹。
那名心腹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殿下,属下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就收到了执金吾围剿的消息。”
他补充道,“但是我们撤离的十分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十分隐蔽?没有任何痕迹?”齐曜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把那些女孩全留在了那里,你告诉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当南浔是傻的不成!”齐曜上前踹了他一脚。
“可她们...”
她们没有舌头。
齐曜嗜血的眸子一眼望过来,那心腹顿时屏息,话都不敢说了,只是拼命磕头,连连求饶。
齐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半晌,他冷道,“立即除掉南浔,绝不能让她将消息传回宫中。”
矗立在一旁的富商闻言瞬间打了个寒颤,犹豫着开口,“殿下,那可是南将军的独子。”
“独子又如何,南浔不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齐曜斥责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要不是为他们手里那些钱,他才不会把这些低贱的商人放在眼里,还为迎合他们的恶趣味...
父皇若知道,不会放过他的。
富商看着他的模样也有些发怵,硬着头皮再次开口道,“那…柳老板他。”
执金吾率军去弘光寺时,他口中的柳老板正带着人在那边享乐。
“杀了。”
齐曜说得毫不犹豫,仿佛杀人于他而言不过小事一桩。
那富商微微一愣,他与柳老板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可如今,也只能舍了他了…
只是,齐曜如今能随意的舍了柳老板,之后便也能随意舍了他。
他眸中闪过一丝计较,轻应了一声。
齐曜扫了一眼一旁的黑衣心腹,斥责道,“还不快去,等着南浔将消息搞得满城皆知吗?”
“是。”黑衣人应声退去。
齐曜望着那闪动的烛光,沉思片刻,和那富商说道,“你在外善后,我入宫一趟。”
出了地下室,齐曜快马回宫,直奔御书房。
“父皇,儿臣想求娶丞相之女。”突兀的言辞在肃静的御书房内极为响亮。
他并不避讳,殿外值守的侍卫,殿内伺候的内侍,皆将他的话听得清晰。
齐胤挑了挑眉,看着急匆匆而来的人,问道,“你想求娶丞相之女?”
语气清淡的一如前日,在大殿问他,“你说你确实对闻家女上了心?”
情绪平稳的仿佛齐曜在说:他晚上想吃白菜炖豆腐。
“对,儿臣爱慕丞相之女,求父皇赐婚,儿臣向您与闻相保证,此生只娶她一人,不娶侧妃,不纳妾室。”齐曜沉着眸子,坚定地再次开口。
他没有把握会被赐婚。
可他必须一试。
杀了南浔,南家不会罢休的。
若侥幸查不到他身上便算了,可若查到他身上,唯有声名能与南家抗衡的闻相,能暂救他一命。
但倘若,南家反了…
齐曜眸中涌上一股决绝,那便整个皇室与他陪葬吧。
齐胤望着他,久未言语。
齐曜都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一个时辰。
他额头渗透了一层冷汗,却仍笔直地跪着。
半晌,齐胤轻笑一声,“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