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是心下一沉。
“阿浔!”南夫人紧握着南浔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是发生了何事!”
向西跪地,“奴护主不力,请将军和夫人责罚。”
“多说无用,速去营地请军医来。”南辰开口道。
“是。”
军医闻讯火速抵达,他看着南浔那满身的血,也是一惊,随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南浔的衣衫。
露出了发黑的伤口,同时也露出了南浔的女子之身。
军医一愣,不可置信般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
没了往日那张狂浪荡的神情,在配上被鲜血染红的唇,这般看来可不就是一个女子的容貌。
“疼…好疼。”掀动的衣衫,扯动南浔的伤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着一层的冷汗。
好疼啊。
胸口疼。
脖颈处疼。
看着闻笙倒在人群也很疼…
周围也好吵,全是谩骂,诋毁,还有如那日牢车中听到的南家叛国。
南夫人见她这般模样,眸中含着泪,“阿浔忍一忍,娘在呢…一会就不疼了,乖。”
军医移开视线,随即专心投入到救治中,他用干净的纱布蘸上药膏,轻轻敷在伤口上。
他尽量轻柔地处理着伤口,但那伤口深可见骨,每一次触碰都让南浔的身体微微颤抖。
南浔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濡湿了枕巾。
南夫人一直守在一旁,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又接过军医递来的药,喂她服下。
一夜的折腾,后半夜南浔又发起了烧,满嘴的胡话。
直至天明,她的伤势才渐渐稳定下来。
军医见此,提着的心也还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默默退出房间,跪在了南辰面前。
“脱离危险了?”南辰开口问道。
他在门外站了一夜,也大概知晓了事情的经过,想他为北齐征战四方,一生忠诚。
可这一夜,他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声音。
若阿浔有个三长两短,他反了又如何,他也厌倦了这般腐烂的北齐。
军医回道,“已脱离危险,但还需后续观察。”
随后他又开口道,“小将军胸前的刀伤并不足以致命,只是那伤口含有半边月的毒药,能使中毒者瞬间全身无力,且伤口血流不止,幸好向西即时封住了小将军的血脉,又给她吃了止血丹,这才能侥幸…”
南辰沉着眸子听着,他在军中听过此毒,也知此毒的一味重要草药只生在边境。
若非之前在边境遇到过,便是知道了此毒,快马去了边疆,也来不及。
半月边,即半月后毒发身亡。
那人是存了心的要阿浔去死。
南辰呼吸渐重,点了点头,“回去吧。”
军医跪地不动。
南辰只道,“老秦,还有整个南家军需要你。”
那军医身子一僵,叩首在地,依旧跪地不起。
如此惊天的秘密,一个不慎便是抄家灭族之罪,哪位主子能容忍被自己的手下捏住命脉。
“你当知我用人不疑,若我们一起征战二十几年的交情不值得我将后背托付于你,那南辰也不值得你追随。”说罢,南辰摆袖离去。
他要入朝,去问齐胤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