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眨了眨眼,环视了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房间中,随即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还在自己的身上。
她是又梦魇了。
“嘶。”她的动作牵扯了胸前的伤口,痛感让她知晓自己已逃离了那个恐惧的梦。
可分明是梦,萦绕在南浔胸口,却让她觉得一切都那么真实。
仿佛她真的死了一次。
南浔眸子还盈着梦中未消失的恨意,她细想着梦中的一切。
齐曜若是继位,首先会拿她南家开刀。
他竟胆敢屠她满门…
向西在门外听到声音,急忙闯了进来,“爷你醒了,呜呜~太好了,你可吓死奴了。”
南浔看着跪在自己床头哭唧唧的向西,她还记得梦中的向西死不瞑目。
这个蠢货,到死也没丢下自己。
她也记得,弘光寺内自己受伤时,向西是如何手持一把战斧将那几个黑衣人劈成两半的。
她舔了舔牙根,骂道,“哭坟呢啊!”
向西顿时噤声。
“还吓死你了!挺能装啊,我都不知道你那么会打架!”南浔撑着口力气,给了他一记暴栗,“我是不是你主子,是不是你主子,连我都骗!”
向西抱头,抹了把脸上似真似假的泪,嘟囔道,“奴也没说过奴不会武功啊?”
“还顶嘴!嘶…”南浔作势又要打他,却牵动的伤口生疼。
“爷,您可省省力气吧,您现在可脆皮得很。”向西拉过她的胳膊,不动声色地隔着衣袖摸了下她的脉搏,随即放下心来。
“奴去通知将军和夫人。”说着,他便起身向外走去。
“向西,你既然武功这么高,那应该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吧?”南浔开口问道。
向西抓抓脑袋,回道,“奴不知爷是何意,奴只知您是太尉之子,向西的主子。”
南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一瞬,随即笑了。
因为姓南,所以一生难向西。
南辰夫妇听闻南浔醒来都很开心,南浔听闻姜时已将案件查得差不多了,顿觉他靠谱。
她一边喝着娘亲喂来的药,一边坦诚道,“爹娘,我昨晚做了不好的梦。”
“何梦?”南辰问道。
南浔沉着眸子,“我梦到齐曜上位,抄了我南家满门,鲜血浸满了全府。”话落间,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半晌,南辰蹙着眉,开口道,“放心,他没那个本事上位,此事,圣上必须要给我们南家一个交代。”
南浔点了点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梦中的齐曜之事,何尝不是对南家的一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