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知道我在宫里当值才找到我的?”
他又嘟囔道,“奇怪,那让六公主来问也是可以的呀...”
齐桓听了,眸色发沉,闻笙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
“算了,反正我把话带到了,我去当值了。”说罢,姜时转身要走。
齐桓看着他,“这就走了吗?我以为你是来问我,为何会知道南浔受伤的。”
姜时微顿了顿,“上次问了你蓟县的事,让你不开心了,这次我自己....”
齐桓打断他,“那封密报是我派人递给南浔的...”
......
——
南浔醒来喝了药,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为了不再梦到那些她不愿再见的,她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要睡得太沉,可需要休养的身子终是又将她拉进了那无望的深渊。
这次,她看到自己再次趁着夜深探入了闻府,救下了掉入池中的闻笙。
两人自水中出来,跌在池边,闻笙那窈窕的身段,与她曾见过的毫无二致,依旧只一眼便勾得她魂都没了一样。
她飘荡在空中,放肆地沉浸在闻笙的美好中。
只是,她渐渐地发觉,闻笙的反应却不是那夜的羞涩与纵容,反而是眸中带恨,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骂道,“无耻!”
她被闻笙眸子里的恨意刺痛,一时分不清虚实,耳边仿佛又听见了宋沂的那句,“她本就不愿嫁给你的!”
怎么会呢?
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个世家小姐能像闻笙那么纵容自己了。
她怎么会不愿嫁给她呢...
随即,她听自己说,“世人都道,闻家有女温润如玉、才貌双全,今日却见你也不过如此。”
南浔蹙着眉,狠狠地摇头,“才不是呢,闻笙你不要听她胡言,全北齐都找不出一个比你更好的姑娘...”
可闻笙听不到她的话,她反而又听自己混道,“你别只便宜那一人,你也疼疼我,让我弄上一弄,可好?”
“想死?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你要敢死,死了我立马就女干尸,我还要让你带着满身欢爱的痕迹,赤裸地死在自己的庭院中,明日再让闻府的所有家丁前来观看!”
南浔看着闻笙愈渐苍白的脸,只恨不得抽死梦里这个口不择言的自己。
她明明有很多让闻笙放弃自杀的方法,却偏因着那点莫名的自尊心,选择了最残忍的一种。
她怎么舍得呢...
“我不会的闻清禾,我才不会那样对你呢...”
梦中的画面断断续续,全是南浔的自言自语,她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何事。
再听到一句清晰的话就是闻笙那句破碎的,厌恶的,甚至崩溃的,“南浔,你真令我作呕!”
南浔顿觉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剑一般,狠狠一痛,她猛地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可那句“南浔,你真令我作呕!”如咒语一般,环绕在她的耳边,
她蜷缩在床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可四周的黑暗,让她有种仿佛依旧陷在梦境中的恐惧感。
闻清禾才不会觉得她恶心呢...
南浔不顾胸前的伤口,穿上衣服,随即奔向闻府。
她要去找闻清禾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