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垂着眸子,前世之辱,她定当让他加倍奉还给阿浔。她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她轻叹一声,一会又有得哄了。
南浔在外间正喊得热闹,心念之人便莲步轻移地走了出来。
她抬眸与闻笙对视一瞬,只见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宠溺,唇角轻提,露出一抹浅笑。
南浔见了,忍不住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知闻笙就是特意出来见她的。
她快步迎上前去,“闻笙!新年大吉!愿你新得一年,欢笑尽娱,乐哉未央!然后早日嫁我!”
她边说着便向着闻笙靠近,却忽闻身后传来宋沂的声音:“阿浔,新年吉乐。”
宋沂跟在闻笙身后看她这副不要脸凑上去的模样,直接打断了她。
南浔脸色上的笑意一僵,这才发现闻笙身后还跟着个宋沂。
闻笙也在此刻低头掩过唇角的笑意,再抬头时,已是恢复了疏离的模样,她轻轻地拂了一个福身礼,便扶着绿玉的胳膊上了马车。
宋沂微微蹙眉,他仿佛看到闻笙抬手时,手腕上露出了一个粉色的手链…
大抵是看错了吧。
南浔看着闻家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身看向了宋沂。
这还是她梦到被宋沂折磨后的第一次相见,那些屈辱的记忆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算是梦,让她成为这个虚伪之人的阶下囚,也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
她冷冷地瞥了宋沂一眼,并不接话茬,转身想走。
宋沂却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道,“阿浔,你这般日日纠缠,怕是非君子所为,你考虑过这般会对清禾的名声有损吗?”
南浔回头看了宋沂一眼,因着那声亲密的称呼而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本非君子。”
她盯着宋沂的眼睛,“宋沂,你等着看,我一定娶到闻笙,请你来吃席。”
你若安分,我便让你这般如蝼蚁般卑微的活着,你若不安分,梦中你所做一切,我都不介意让你尝试一番。
宋沂咬牙看着她,唇角提着一抹嘲讽,“就凭你?她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南浔轻笑一声,“宋沂,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在我面前的优越感到底来自何处呢?”
她手戳在宋沂的胸口,“还真迷失在一声声宋公子的称谓中了?若不是宋澈殇了,你以为你是谁?”
“觉得我不学无术,空有出身?可你记住了,人无法自己选的是出身,一生无法更改的也是出身,低贱的东西。”
她说罢要走,可宋沂却眸中带恨,“那这世间所有庶子都该死吗?所有庶子就不能也想出人头地受人敬仰吗!?”
他鲜少有这般失态的模样,偏偏就在闻府前,他也因着出身甚至不敢求娶闻笙。
“不是,该死的是你心底那藏不住的腐烂味。”
卑微到变态,自以为世上所有之人都欠了你的,见不得任何人好的腐烂味,让人厌恶。
——
闻笙方才在竹里居的二楼雅间中悠然落座,衣摆轻轻拂动,尚未完全安定,便听得窗棂“咔嚓”一声轻响。
她微微侧目,看见南浔的身影从窗口跃了进来,南浔脸色略显阴沉,显然又在宋沂那里受了些许气恼。
她垂了垂眸轻轻起身,迎上前去,温柔地拍掉南浔身上的灰尘,又细致地帮她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衫。
南浔望着闻笙那温婉的模样,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紧紧地环住闻笙的腰肢,将头埋进闻笙的颈窝,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闻清禾,我不开心,你哄哄我。”
闻笙软着身子倚在她身上,轻声道,“我不是在哄你吗?”
“不够,你亲亲我嘛。”南浔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闻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得寸进尺地说道。
闻笙脸色微红,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说不出一个“不”字。
她咬唇,羞瞪着南浔,直看得南浔发痴。
南浔吞咽一声,手便已开始有些不老实。
闻笙按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你闭上眼睛”
南浔瞳孔微睁,嘴角顿时咧出一个半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闻笙见她这急色的模样,宠溺地嗔了她一眼,闭上眼睛,飞快地在南浔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然而,她还未及躲开,就被南浔追着吻了上来。
南浔的吻急切且热烈,仿佛每一次都是生前最后一吻一般,用尽全力。
闻笙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不舍得推开她,只得在南浔换边时,喘息道,“阿浔,不要了…”
娇软的喘息听得南浔双目发红,她揉着闻笙的腰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她舌尖霸道地似想要侵占闻笙的整个口腔,一寸寸,片甲不留,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时,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闻笙。
闻笙被她吻得无力,只得依靠在南浔身上喘息着。
南浔低头看着闻笙那绯红的脸颊和微微肿胀的唇瓣,心中满是快意和满足。
她揉了揉闻笙的腰,“闻清禾,你可真好。”
“嗯~”闻笙被她揉得轻吟一声,随即又忍了回去。
谁知南浔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粗声道,“别忍,我想听…”
闻笙红着脸,轻捶在她胸口,“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南浔嘿嘿一笑,根本不受她威胁,“你才舍不得。”
闻笙在她怀里轻笑一声,“你这年过得,怎这般自在。”
“南家并无那么多旁亲,来串亲的都是军中战将,我自然不去凑热闹,唔~我自己的院子,我也怕他们待得不痛快。”
闻笙微微疑惑,“谁待得不痛快。”
南浔将燕承与扶音之事大概说了些,也对闻笙说了同样的话,“那燕承还真看得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还能说出那句我不介意她曾为人姬妾,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依靠。”
“是吗?”闻笙问道。
南浔见她神色不好,问道,“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