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着今日与齐衍间的对视,沉声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齐衍似在故意将齐栀往这条路上引。”
南浔看着她的模样,知她担忧齐栀日后该怎办,可就算齐栀能在上巳节遇到了旁的心仪之人。
齐衍能甘心吗?圣上能如齐栀所愿吗?
她微微蹙眉,自己还是不够强大,若她现已位极人臣,又哪会有这么多的顾忌。
闻笙见她蹙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转移话题道,“你可知圣上近来在寻求长生不老丹?”
讲到正事,南浔脸色有了一些严肃,“确实听到了些风声。”
圣上自认为事情做得隐蔽,可南家近来已在各处安了耳目。
当真是荒唐。
历来,哪位沉迷长生的君主有了好下场。
“也不知是哪位皇子着了急。”闻笙淡淡出声提醒道。
南浔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是想说或许会有人借此弑君?”
“不是不可能…”闻笙点了点头回道。
南浔思虑了片刻,确实不无可能,前朝便有此事发生,可…这又关她何事。
齐胤若还如年轻时勉强称得上一声明君,她南家自然忠君,可如今他并非。
虽万国来朝,但岭南地区各自为王,北齐建朝之初愿景着的大一统还未实现,他便已膨胀地想要削武将之权,无时不想挑起文武对立。
同样,为招待各国使节,年初时赋税又加了一成,盛京城虽仍处在金迷酒醉中,但今年乡下的百姓却免不得要受些苦了。
她没什么推翻一国之政的庞大野心,让她一生被囚禁在那皇宫中想想就窒息。
同样她也并不在意他齐家的内斗,老的小的谁做皇帝她都无所谓,只要别剥削百姓,别老惦念着她南家那点兵,别影响她娶闻清禾。
南浔垂着眸子,她早该强大起来的...如此束手束脚。
两人吃过饭后,南浔便觉无事可做了,她想着书房那张还未规划好的线路图,开口道,“我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绿玉收拾碗筷的手微微一顿,便又听她家小姐回道,“好。”
闻笙坐在饭桌前,看着南浔起身,既没抱她,也没亲她。她轻唤了声,“阿浔。”
“怎么了?”南浔转身问道。
闻笙看着她,“你有什么事想与我说吗?”
南浔心口不自觉地发紧,不明白闻笙所说为何,只觉得一时间内耳边都是那句:南浔,你真令我作呕。
她目光闪躲的问道,“我...该有什么要与你说的吗?”
闻笙睫毛轻眨,笑了笑,“没有,我就见你近来似很忙,便问问。”
南浔闻言松了口气,回道,“近来确实是很忙,我前些时日建议圣上拨款修建广陵渠,想南下一统岭南,为了短暂的虚假和平,放任岭南各部占山为王早晚是隐藏的祸事...”
她抓了抓脑袋,“不过圣上似乎很满意北齐此时的状态,只说考虑考虑,我便想做份详细的分析,再去圣上面前奏报一次。”
“不确定的事,所以就还没来得及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