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疯了...我从不想将你让给任何人。”
“闻清禾,我自认为自己比起宋沂那伪君子,是坦荡至极的,可其实我不是...”
南浔紧紧地抱着闻笙,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她认命般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我比他更卑鄙,我...我骗了你,我很怕,怕你知晓后就厌恶我,不要我了。”
她的声音颤抖而破碎,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对她的凌迟,“我仿佛生了心魔一般被困在梦境里,一句句南浔你真令我作呕听得我无法呼吸,我害怕得紧,我怕你听了我的隐瞒就不要我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那日我见你与宋沂、齐衍一起走在河边,顿时自卑得紧,为何我不能如君子一般,站在你身旁,也能让旁人看了就止不住地称赞一声相配。”
“为何偏我生的这般不堪,我的自觉不配,一时间心里不爽快,就与你闹了别扭,说了那样的混蛋话...”
“我还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之,让你病成这样,我真的错了,闻清禾...”
温和的内力一股股涌入体内,闻笙渐渐清醒过来,趴在南浔的肩膀静静地听着南浔的话。
直到闻笙又听见那句,南浔你真令我作呕,身子才猛地一颤。
垂落在一旁的手微微抬起,顺着南浔的腰间抚上胸口,“你是说这件事吗?”她声音微弱又沙哑,虽然疑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南浔闻言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闻笙,她本以为自己始终藏得很好…
闻笙怎么会?那她…
她还思虑着,却没想闻笙又开口道,“阿浔,我早就知你是女子了。”
南浔顿时瞪着双目,只觉耳边又响起了各种属于闻笙的声音,“南浔!你可知人伦!女子与女子之间如何相爱!”
“你走吧,我不愿见你,早知今日,何不让我死在那池边...”
一声声,一句句,听得南浔脑瓜子要炸开了一般。
她抗拒地松开闻笙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她生怕闻笙的下一句话,便要将她在现实中也打入谷底。
可闻笙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地拉着南浔的胳膊,“可是阿浔...”
“不要,你别说,求你...求你了闻清禾。”南浔抗拒地摇着头,“我只是,只是想与你在一起...但我骗了你,是我混蛋,是我活该...你别说,我求你别说。”
闻笙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心口针扎似的疼。
原来,上一世她伤的南浔,比她以为的还要深...
她落着泪扑向南浔的怀中,“我要说。”
“阿浔,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恶心,我偏爱极了同为女子的你,给了我这世间所有男儿都无法给予的爱意,真的。”
“你说什么?”南浔本还抗拒着闻笙的开口,却没想是听到了如此平静又浓郁的爱意。
她曾惶恐不安地怕着闻笙或许会有与梦中相同的反应,再不济也要因着她的欺瞒而觉得屈辱与她闹上一闹。
她完全没有想过,闻笙会是当下这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