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拦着闻夫人却也不敢用力阻拦,她也不曾想,这个看上去甚是柔弱的高门贵妇,竟是这般的有力气。
一夜的煎熬等待,闻夫人心中已是有过万般的设想,但在闯入屋内,看到满地破碎的衣衫和坐在床上以被遮身都挡不住身上斑驳红痕的闻笙时,还是没能受住地栽倒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用力捶着自己仿佛要骤停了的胸口,只觉每次的喘息都是痛的。
她清清白白的女儿,如今被一纨绔玷污,这般模样地坐在床上,叫她如何受得了。
南浔一惊,忙上前去,“闻伯母。”
“别碰我!”闻夫人推拒着她,又失望至极地看向闻笙,“娘是这么教你的?”
“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她声音破碎又尖锐,却是难掩心中的失望。
女子名节重于性命啊!
哪家贵女会傻到能被南浔这样声名狼藉的纨绔哄了身子去!
又有哪家的郎君会娶一个在婚前便失节了的女子为府中正妻!
闻夫人哭着捶在自己的胸口,是她这个当娘的失责啊,没教导好自己的女儿!
她清禾日后该如何是好啊!
闻笙在看到自己娘亲冲进房间的那一刻便僵住了身子,重生归来至今,她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对南浔的纵容是有错的。
她爱南浔,她想弥补前世的亏欠,将所能有的一切都给了南浔,决不再让她像上一世那般隐忍。
可就刚才她在看到娘亲闯进来的那一刻,一种无比羞耻且不堪的情绪瞬间从心口蔓延全身,让她顿时无地自容。
南浔看着闻笙僵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模样,只觉心口一痛。
她跪在闻夫人面前,挡去她看向闻笙的视线,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闻伯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迫闻笙的,您不要骂她,骂我...”
谁知闻夫人听了她的话,那在闻笙面前还能勉强有上一丝的理智与体面瞬然不见,顿时谩骂道,“我当然要骂你!”
“南小公子!南小将军啊!!”
“那烟花酒楼之地的姑娘不够你糟蹋的,你为何还要来毁我清禾!”
闻夫人一掌掌打在她身上,“你是痛快了,但你可想过若叫旁人知晓她在婚前就没了清白,她当如何活着?如何嫁人?”
“这世俗谩骂你替她受得了吗!?”
南浔一声声听着,胡乱的巴掌落在身上她也不躲,但挺直的腰板却一点点弯了下去。
她分明可以在一年后一统岭南时,堂堂正正的站在世人面前说她想娶闻笙。
然后真诚地跪在闻夫人面前,向她保证若能娶到闻笙,往后一生都将对她好。
可如今却以这样不堪的场景被闻夫人撞破,一个声名狼藉只顾自己痛快,就在婚前毁了人家女儿清白的纨绔,又有什么资格?
但她仍低着头,倔强道,“晚辈南浔真心爱慕闻笙,想向您求娶她为妻。”
闻夫人冷笑一声,“真心爱慕?那你可知何为君子道义,何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何为官府登记明媒正娶的礼成!”
闻夫人怒极反笑,“你哪是求娶,你这是威逼啊!”
夺了女子清白,除你外又能再嫁与谁?
“不,晚辈是求娶。”南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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