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闻笙听懂她话中的含义,心口微微一震,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触动。
“我姓闻。”闻笙回道。
崔晋微微一愣,闻?
他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另一些传言,随即又只道不可能,大抵只是姓氏相同罢了。
“闻姑娘。”崔晋问好道。
南浔与崔晋告别后,又带着闻笙挨家挨户地送了些粮食与必备药品。
闻笙一开始不懂还南浔为何要她让在门外等候,直到她执意跟了进去…
“你个纨绔贪官!放我们出去!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受困于家中的百姓一见到南浔便开始破口大骂。
他们没被传染,都还想着往没有瘟疫的地方逃离。
却不想被南浔一声令下,锁在了各自的家中,只得在这德州城内等死。
而手有屯粮,原本想发国难财的商人也是咄咄逼人,“就你南家会做好人!低价收了我们的粮食,然后免费发给百姓!?”
“用我们的家产给你自己博好名声?你看那些百姓知情吗?你做再多也不过一摊烂泥似得纨绔!”
南浔也不解释,放下粮食便走。
近十万的百姓,几乎两三万户的人家,她没什么时间去与他们争辩。
两人再回到营地时,已是快下半夜。
闻笙坐在床上,看着躺在她腿上眉头紧皱的南浔,只觉心疼不已。
她陪着她,听了一整日无理的谩骂。
她伸手抚平南浔的眉头,轻声问道,“可有查到鼠疫来源?”
“东城那边有一个废弃有一个废弃许久的粮仓,主人经营不善又不愿低价售卖了手中的粮食,无人监管便招致了许多的老鼠。”南浔回道。
住在附近的百姓不明就里,只觉家中的老鼠越来越多,就买了些老鼠药。
此时又赶在夏日,未能当场毒发的老鼠跑回粮仓内,传染了更多的老鼠,最后尸身发臭,这才导致了这次的瘟疫。
说来,皆是无心之举,错只错在她还是经历的太少,倘若她能再细心些就好了…
虽然此时德州城内暂不缺物资,周遭郎君皆被征用,但鼠疫来势汹汹,其病情并不好医治。
“鼠疫馆”内已是人满为患,甚至不少被锁在自己家中的百姓也已开始有了些症状。
南浔轻叹一口,转身将自己的脸埋进闻笙的小肚子里,“闻清禾,我真的好蠢啊…”
我分明听见了,却没上心。
闻笙揉了揉她的脑袋,“阿浔,你已经很棒了,不要太过苛刻于自己。”
北齐建朝近一百年从未有过任何瘟疫,百姓,郎中及当地官员都不曾预料的事,又怎能错怪在你一人身上呢。
“你能留在这里,不顾谩骂与不解,只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就已经很厉害了。”闻笙轻拍在她的背脊,哄道,“我相信有一天,德州的百姓会理解你,会知道是你救了他们的。”
话落间,耳边已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闻笙睫毛轻颤,向西说,她已连着数日只睡一两个时辰了。
这样好的阿浔,怎会不被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