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相信只要出兵助燕,便可不付吹灰之力歼灭莽撞的南家军,一举打开他们北上之路。”
南浔拔起图纸上的两面旗帜放入南越国,继续道,“三国出兵后,驻扎在安顺州与叙州的南家军将东北两个方向进攻南越国,迫使其往返不及,与燕国反目。”
而后盟约破裂,盟约国内自乱阵脚。
....
是日,南家军与燕国各遣水师,会战于海面之上,以决雌雄。
晨曦初露,海面薄雾缭绕,为即将到来的激战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肃杀之气。
两国水师,鼓声震天,早已严阵以待。
燕沥站在燕国战船上,一身戎装,他双眼紧盯着对面的南家军水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南家小儿,莫要逼人太甚!”燕沥冲着南浔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北齐为一己之私,常年压榨于我燕国,如今竟又要明目张胆抢我国土,孰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燕国定要为民请命!”
南浔闻言神色不变,她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将士缓步走到船头,“尔等狼子野心血口喷人!”
“我北齐向来以礼待之,你却以一己之私联合阳禺等国发动多国之战,让诸多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燕沥,你良心岂安?”
良心岂能安?燕沥含笑而视对面迎风而立的十余龄之少年,诚为太平盛世所育之膏粱子弟。
自古以来,欲成就大事者,岂能无战事伤亡?
心有志向者,谁又愿为他人之藩篱,甘做附属之国?
“多说无意,成王败寇。”燕沥挥挥手,箭矢如雨,纷纷而至。
燕承站在燕沥身后,原以为南浔那般猖狂的模样是有备而来,却不想南家军节节败退,不过一个时辰便收兵回城了,之后几日更是避而不战。
老燕王见此心中大喜,以为在南浔带领下的南家军不过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他遂生出一举攻下鲤城,彻底消灭南家军之念。
然,燕承却心生疑虑,便是南浔不堪重用,南家其他老将又怎会任其如此?
燕承上前一步,恭声劝道,“父王,南家军向来狡诈多端,此番败退,恐有诈也,我军虽胜,却不可轻敌,儿臣以为,当谨防其诈降之计,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老燕王高坐上位,闻言眉头微皱,那一战确实赢得过于轻松了些。
他冷眸扫了一眼向来不支持他开战的次子,沉思片刻后道,“太子所言有理,南家军非泛泛之辈,其用兵之道,确有过人之处,不过...”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我军已占上风,岂可因噎废食?传令下去,加强警戒,谨防南家军偷袭。同时,派出细作探听城内虚实,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攻下鲤城!”
“是。”大殿内的将士得令而去。
老燕王遂又深看了眼燕承,开口问道,“太子可还有他异?”
燕承闻言沉了沉眸,躬身道,“并无。”
“下去吧。”
“是...”
燕承快步离开大殿回到自己的府邸后,那张素来澄净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他边走边吩咐道,“以我的名义给南浔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