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下,声音越来越低,“那我至少要洗个澡吧…”
南浔闻言唇角弯弯,如沐春风。
她当真是爱极了闻笙无底线纵容她的模样,让她心口又涨又暖。
她又将人揽进怀里,“倒也没那么急色,我怕云老冲进来灭我小命,感觉做点啥坏事都瞒不住他似的,我怕怕。”
“外祖来了岭南?”闻笙有些惊讶。
“嗯,云老恰巧云游至此,这才帮你解了蛊,我刚陪他钓鱼去了。”南趁机告状道,“我说要等你醒来的,小老头一刻都等不及了,非要去!”
闻笙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就不怕外祖知晓你说他坏话了?”
南浔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梁,“倒也不会这么神吧?连我说什么他都知晓?”
闻笙唇角带笑,点了点她的鼻梁,“万一呢?”
…
闻笙稍作清洗后,便去见了云老,南浔贴心地未陪她一同去,而是给她祖孙二人留了独处的空间。
“来了?”云老喝着茶,看着走来的闻笙问道。
闻笙咬了咬唇,站在云老面前,低声唤道,“外祖。”
云老见她这般模样,站起身来,手背在腰后,“南家那个小的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嗯?”闻笙不解。
云老上前一步道,“要不我外孙女怎与我生分了!”
闻笙闻言这才轻笑一声,上前环住他的胳膊,眼眸闪烁道,“她还真说了您坏话了,她说您是小老头,神神叨叨的。”
“混账小子,不过让她陪我钓个鱼…”小老头闻言吹胡子瞪眼,甚是不满。
闻笙解释道,“阿浔那性子,您让她安静的陪您钓鱼,确实是有些为难于她了。”
“你倒是向着她。”云老幽幽道。
闻笙脸颊微红,“哪里…清禾还告与您,她说您坏话呢,清禾心向谁外祖还不知晓吗?”
云老哼唧唧地看了她两眼,说道,“走吧,出去转转,也是难得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有机会来这军营之中。”
“哪里,外祖正当年…”闻笙哄道。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
闻笙搀扶着云老走在军营之中,虽并无士兵操练,却也不难在守卫中看出南家军的治军严谨。
两人所到之处,士兵皆会恭恭敬敬地唤上一声:闻姑娘。
“整日与她守在这男儿堆可会觉得无趣?”云老将士兵对闻笙的尊重看在眼里,开口问道。
闻笙摇了摇头,“倘若阿浔让我做这军营之中的一只候鸟,那我定然无趣。”
“但她带我查看士兵操练,也带我于大帐中与副将一同商讨军情…”
“我还与军医一同包扎伤员,学了些救护的医术,怎会无趣呢…”
云老静静地听着,但思绪却不禁回到上午,那个呆愣的少女说,她食言于要带清禾去看这世间之广。
当真是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