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高兴糊涂。”
说罢,他转身看向闻有政,问道,“是吧,闻相?”
闻有政沉着眸子,躬身回复道,“皇上说得是。”
如此,齐胤才满意的挑了挑眉,视线随意扫过一众重臣,并不怎么在意地问道,“今日倒是不见雍凉王。”
安福听后,忙道,“雍凉王今晨便告了假,说是身子不适。”
齐胤闻言,一脸的疼惜道,“下朝后,派个御医前去雍凉王府看看吧,怎么朕才好了些,皇弟又病了呢。”
“是。”安福回道。
虚假的“兄友弟恭”,让南浔听得不禁恶寒,上朝如戏,净扯没用。
“众卿可有事报?”齐胤坐在高位之上,又问道。
话落间,不少臣子向宋渊投去了视线。
宋沂一事并未被刻意隐瞒下来,何况宋沂仍有官职在身,连着两日未曾现身,显然也会引人猜测。
只是众人不成想,宋渊动也未动,而皇上也并未要提及此事的模样。
一时间,众臣心思各异,不知皇上与南家皆为何意。
这有史以来,除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还从未听过哪个大臣,可在宫中如此肆意,却仍不被追责的。
齐胤将众人神情看在眼中,沉吟一瞬,刚要开口道,南浔便站了出来,她上前一步道,“臣有事上奏。”
“哦?”齐胤眯了眯眼,问道,“阿浔你有何要报?”
南浔回道,“臣想问皇上,凡我北齐国土之上皆为我北齐之子民,当一视同仁,是也不是。”
齐胤闻言,不禁想到前日宫中之事,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过很快被掩下。
他看着南浔,慢悠悠地回道,“这是自然。”
南浔点了点头,又道,“既如此,臣建议,待来年初春,地方推举的为官者,当有女子。”
南浔的提议落下,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一位年迈固执的言官,脸上直接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捋了捋长须,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地斥道,“南小将军,此言差矣!女子岂能涉足朝政之事?真是荒谬至极!”
有些官员见此,也不禁摇头叹息,认为南浔的提议有违常理,自古以来,女子就应该安守于后宅之中…
闻有政无甚神情矗立在原地,似一副事不关己,全然没有昨日试探南浔身份的模样。
南浔将他反应看在眼中,静静地打量着一众人,直到他们议论声渐小,才又道,“自古以来女子有才知者不在少数,让有才之人,展其才,效于国,利于民,管她男女作何,怎就荒缪了呢?”
“倘若当朝者亦有女子,她们站在此处,可也会说出这句自古以来女子就当安守后宅,可会说她们确实甘心于此?”
那言官闻言仍是不服,“妇人之见何其短浅,若使其任职于朝政,北齐可还能享这现世盛景,守得住这江山!”
“有我南家在,这北齐的江山就一直在!”南浔的声音掷地有声,是少年英雄独有的桀骜,震得一众之人说不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