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教你…”
南浔与齐晏对视许久,并未再言语地起身想要离去,她显然对于齐晏意在转移战火之言,兴致不高。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齐晏显然并不知她也为女子之身,还仍想借她之手平衡与齐衍的关系。
“那倘若我说,真正的六公主齐栀,其实在出生那一刻就是死胎呢?”
……
南浔出了酒馆时,提前回过府中的马夫,便上前来报说少夫人在竹里居。
南浔驾马前去,停在竹里居门前时,还是不自觉朝着二楼的窗边看去。
在那些曾不能见光的时日中,她无数次率军走过此地,只为看一眼那为她敞开的窗缝,偷享世人不知,却不得不见证的每一个她与闻笙相爱的瞬间。
竹里居内。
闻笙依旧坐在那二楼的窗边,翻看着竹里居内这一年来的资助账本。
暖阳将窗花镂空映照在她脸颊,也遮盖不住那白皙肌肤下的绝世之色。
绿玉匆匆而来,见她果然未发现楼下之人,不禁上前一步,出声道,“小姐,姑爷到楼下等着了。”
“嗯?阿浔来了?她怎不进来?”闻笙闻言放下手中的账本,起身便要去迎。
但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转过身去,抬手打开了一旁的窗户。
果不其然,桀骜的少女骑马而立,仰头而望,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咧嘴而笑,无声道,“清清,下来接我嘛~”
闻笙唇角弯弯,回道,“好。”
得胜归来又豪横娶妻的南小将军,如今走在哪里都是焦点。
街道行人见她矗立于竹里居下,朝着二楼傻笑,皆顺着视线向上望去。
着妇人装扮的闻家女…不,此时已是南家的少夫人,正站在二楼窗前,目光柔柔看着楼下之人。
日光下,那仿若神女之人,红唇轻启,不知应了句什么,便转身离了窗边,踱步楼下,与跳马迎上去的南小将军,相拥了个满怀。
当真是新婚燕尔,只分离一个上午,便已将对方想得不行。
“你怎么来了?”闻笙眸眼柔柔,满是欣喜。
南浔牵着她的手,强忍着想将人吻了又吻的念想,回道,“接你回家吃饭。”
“可是我账本还没看完…”
“我重要,还是你账本重要啊…”南浔瘪了瘪嘴。
闻笙闻言咬唇看着故意诱她在众人面前说情话的人,脸颊微红,仍是轻声回道,“自然是你重要…”
她怎会不如她愿。
她们用了两世,才能站在世人面前述说爱意。
街道的行人与竹里居内的文人墨客,皆有幸得见曾经清冷自持到令人不敢多瞧的神女下凡之态。
原,神女爱人,与凡人一般。
是纵容,是偏爱,是唯一,是满眼星辰仍觉不如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