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如此笃定?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琉璃五剑。”
“琉璃五剑…”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再找了。”
“不必再找了?”
“找过一次,找不到,再来一次,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这剑,也许已经被魔教拿回去了?”
“若非如此的话,他们也不会这般势在必得。”
“那要怎么办呢…”
秦落衣看着他脸上的疑惑,只说了四个字:“否极泰来。”
听着她的话,陆子谦若有所思,这也是儒仙的话,是天机,同样,也是最险的一条路,若是险中求生,胜算,又有几成呢?
魔教的军营,祭司同样把自己关在帐中,不许其他人靠近。
一盘珍珑棋局,一个儒仙,带走五员大将,这其中还有林摧残,他可是被寄生了三尸虫,又是母魁的人选。
这五个人都是重伤,长久之内,林摧残已经不能再战了,宫凌悔亦被重创,三位尊使无不是奄奄一息,他用剩下的玉琼华露才堪堪保住这四人性命。
“镇西侯啊镇西侯,你我之间,又多一笔血债!”祭司攥紧了手,但是下一次,不会再输了。
萧家军中,除去镇西侯,就只有副将闻照,先锋闻笛是个大麻烦,也是老敌了。
镇西侯,需要他亲自去迎,他要手刃了这老贼,至于闻照闻笛…
想着,他叹了口气,长老会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人选,还是苏颜泽…
那张新的冠绝榜他已经看过,幽影,这是百晓堂给他的称谓,那其实是曾经柳宗玄在冠绝榜上的称谓,他也确实光明正大离开了魔教,辞去四象尊使的职务,可是他却有信心。
苏颜泽是个十分矛盾的人,他有一颗心在中原,想做一个侠客,可是他又深知自己的来历,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为了一整个魔教的兴亡,他笃定,苏颜泽不会坐视不理。
待到深夜,他来到了苏颜泽归隐的那处草屋。
隔了五米,不能再近一步了,五米之内,便是苏颜泽的范围,他的范围内,没有什么动静可以躲过他的耳朵。
“下这里!”
他听见叶寒秋不耐烦的声音,嘲笑他:“你怎么这么笨?”
又听苏颜泽无奈笑了笑:“我下不过你。”
他摇了摇头,苏颜泽确实是想归隐了,可他,便要他出山。
跨出一步,轻微的动静果然引起了苏颜泽的注意。
“谁!”他厉声呵斥,长袖一挥,一支梅花镖穿透纸窗飞了出来。
他二人在屋内听见飞镖被打落的声音,于是外出察看,在看见来人是一袭黑袍的祭司时,二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苏颜泽还是叹道:“主上…”
祭司点了点头,先问:“青龙使,伤好些了吧?”
闻言,叶寒秋点了点头,而后开门见山问:“主上怎会来此?”
他顿了顿,忽问:“幽影,你满意吗?”
苏颜泽也是一顿,他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只是真心问他是否开心,但是真的开心吗?
他不是不知道这张新的冠绝榜,也并非不理解百晓生的深意,可惜那是他少时的梦,这十多年过去,人不若旧,心境也早已变了,他无法改变百晓生,只能改变自己,归隐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虽然不能如意,但起码不至于背叛自己的本心,不至于离经叛道。
百晓生想让他彻底融入中原,可带有魔族血脉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成为中原的一份子?
就如同他杀了柳宗玄,他的命,似乎从来不由自己,对于祭司的到来,他能猜到几分,叶寒秋也猜得到,所以他看向自己。
“你…”
“主上…”苏颜泽叹了口气,打断了他,“我明白。”
祭司点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人。
“你真要去?”叶寒秋问。
“难道要看着族人失败吗?”他苦笑,又道:“你伤没好,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叶寒秋不再说话,也劝不动他,但愿真能如他所言,这一次,就解脱了吧。
这一次,他要面对秦婧姝,他想起那日在百晓堂秦婧姝的那番话,他答应了会归隐,秦婧姝说她信,这次出山,怕是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