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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两人来到客厅时,两姐妹已经等了快小半小时,见两人过来,赶紧站起身问好,场面有些微的尴尬。
毕竟场合气氛都不一样,大白天的也不能佐个酒助兴,再加上各怀心思,想不尴尬也难。
范宁摸出手机看时间,缓解气氛:“昨晚喝的不少,你们都饿了吧,我让酒店做了吃的,先一起把肚子填饱。”
见姐妹两穿着浴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转头对保罗道:“那啥,紧急买两件衣服过来。”
保罗偏眼点点头,一声不吭的去安排了。
午餐是细心的管家李察安排的,因为昨天包括范宁在内,喝的都不少,所以特意安排了一顿具有保健养颜功效的药膳。
不说功效是不是真这么神奇,但味道一流,吃完肚子里还有股暖暖的感觉。
饭桌上也不是谈论正事的地方,几人安静吃完饭,接着转移到书房。
李察给三人安排好茶水,便退了出去,接下来的谈话他不适合参与,继续做自己的隐形工具人。
几人坐在书房的代客区,范宁独坐宽大的单人沙发,打量挨着坐在一起的两姐妹,思绪飘渺。
两姐妹今天只化了淡妆,没有昨晚那么艳丽,但返璞归真显得更加好看。
按理说双方萍水相逢,昨晚也是正常的酒局相处,不管最后有没有翻滚到一起,天亮之后就是各奔东西的命。
即便要给“小费”之类的后续处理,也完全可以交给保罗,他没必要亲自出面。
但刚刚听了故事,这男人的不良“爱好”就冒了出来有点按不下去了。
大凡男人,基本都有两个堪称为“贱”的“爱好”:一为拉良家下水,二为劝“小姐”从良。
具体是什么样的心理不问可知。
如果没有能力呢,这就叫不负责任,站着说话不腰疼,甚至是为了满足自己病态的某种心理。
可范老板有能力啊,大男子主义心态一发作,那股占有欲就不可遏制的蔓延出来,压都压不下去。
先期投入大又如何,范老板不在乎啊!
谁让他钱来的如此容易,完全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
这找谁说理去……
范宁不说话,两姐妹也喏喏的欲言又止,这个话头确实有点不好开。
“有个事要先说声抱歉,”范宁沉吟道,“之前我的助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们做了一点调查。”
他观察了一下两女的反应,没有预料中的惊讶或愤怒,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后续。
但范宁从两人拧在一起的手指上那泛起的血色里,知道她们其实还是有所介意的。
这很正常,真没反应才叫有问题。
“所以,嗯,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
“那您,愿意帮我们吗?”
今天两姐妹的打扮一样,也没有再做什么人设扮演,所以看上去一模一样,范宁认不出说话的是姐姐还是妹妹。
但他听得出这句话里所包含的希冀,也能察觉到话语中有点颤抖的紧张。
于是点点头,肯定道:“金风玉露喜相逢,明人不说暗话,我很喜欢你们姐妹,现在既然和你们坐到这里,我就有这个打算。”
他凌空压压手掌,安抚下两女的激动情绪,缓缓道:“我这里有两个方案。”
“一,你们可以把它当作昨晚的交易,我支付你们一大笔费用,足够你们开启新生活。”
范宁升起第二根指头,没给两女思考的时间:“二,我替你们还清债务,你们给我当“秘书”,以后我也不会亏待你们,豪宅、豪车,各种奢侈生活,我能给的都会给!”
说完,他静静看着姐妹两做出选择。
两姐妹面面相觑,即是范宁的直接,也是对这选择的两难。
这两个选择看似差异明显,好像白痴都知道选哪个,但其实不然。
因为两人现在的背景不一样,不管怎么解释抬高,“小姐”的经历是不容否认的污点。
哪怕她们干的时间短,昨晚之前也没有失身,但她们受到的教育程度不一般,自尊心也不同,未必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呆在一个知道她们这段过往历史的人身边,还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种心理上的弱势和压力,对她们来说反而更难受。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当做一次交易一了百了,以后还能没有任何负担的重新生活。
不管从心理上,还是从难度上,似乎选第一个都是最安心的选择。
范宁没有催促,他虽然有所期待,但其实设身处地的想想,也觉得不好选择。
前者看似痛快,但未来怎么样谁也说不好,尤其是有个烂赌成性的父亲。
而后者不但能解决家里的债务,未来还能有个依靠,只是从此以后,什么名分之类的,怕是只能成为奢望,而且也再硬气不起来了。
至于是不是能先答应,解决了麻烦之后再翻脸不认人?
呵呵……
能住在一个晚上就要18万的总统套,还一住好几天面不改色的有钱人,他的能量你以为是可以随便翻脸的吗?
姐妹两踌躇不定,范宁善解人意的道:“想要获得,自然需要失去一些东西。这里留给你们,我先出去处理点事,想好了就出来和我说。”
话落,他站起身便打算出门。
“等等!”
范宁顿住脚步,平静的看向出声的姐姐,也可能是妹妹?
她微低着头,看得出来有点紧张:“可,可以,可不可以先付我们一笔钱?我们的情况您也知道了,我们确实,确实很需要,不,是急需要这笔钱。”
“可以!”
唐家姐妹瞬间抬头看向他,泪光闪闪,激动道:“谢谢,谢谢范总!”
范宁扯扯嘴角,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只是对方还没完全拒绝,倒也不必着急玻璃心。
“等会我让我助理给你们汇款,你们不妨先休息一下,也再好好商量商量。”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保罗已经回来,范宁找到他,低声做了交代,接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点厌厌的。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刚刚发挥的没有很好。
本来一件挺好的事,做的时候却总有种乘人之危的要挟感,还是阅历太浅,手段太嫩了。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