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因也可以是内因,稳定性太差了。
总结起来还是一句老话——这世道太乱。
“好了,和女孩子独处的时候,可要好好看着对方哦,不要发呆啦。”苏若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好看向这边。”
“……太漂亮不看。”
“哇,谢谢,你可真会……只是这里不太适合精心打扮呢,今天的我只能打七十五分哦~?”
两人交谈着的时候,病房里传来一阵捶床声。
“够了啊,够了啊你们,要撒狗粮回自己病房去,别在这里对我乱放闪光弹了,我肚子本来就疼,哪有你们这么向胃猛冲的!”
陶如酥捂着小腹,一边疼的脸发白一边还在大声吐槽:“我要喊护士来了!”
白榆走入病房,好笑道:“你这么咬着牙说话不累吗?”
“我怕不咬牙待会儿忍不住就咬你了。”
白榆走进去,把水壶和红糖放下:“呐,给你带了红糖水来了。”
“你这只是原材料而已。”
“你自己没手脚?”
“自己动手还叫白嫖吗?”
“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白榆只能倒了一杯热水加入红糖。
陶如酥立刻就打算伸手,然后爪子被打掉。
白榆说:“太烫,凉一会,你以为是功夫茶?不怕喝多了得食道癌么?”
两人说话的时候,苏若离也走了进来,很自然的坐到了床边,伸出手:“你好,陶同学,我听说过你。”
“……你好,苏同学。”陶如酥也伸出手,双方简单握手:“我也听说过你。”
白榆左右一看:“你们搁这儿商业互吹呢?”
苏若离这时候才补充道:“你是为什么而进的医院?”
陶如酥看向白榆,奇怪道:“你没跟她说过?”
“没有,刚刚才见面。”白榆耸肩道:“而且我认为也没什么值得说的,你不是很会说故事么,给她说一说呗。”
“哦,那我直说了。”陶如酥扭头看向苏若离:“他摸过我大腿。”
白榆:“???”
陶如酥问:“你没摸吗?”
“你当时腿都要断了,大姐。”白榆难绷:“你丫怎么一张口就血口喷人,是牙龈出血么!”
陶如酥却对着苏若离许以一笑:“你听明白了吧,过程就是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苏若离若有所思,旋即点点头,露出舒心的微笑:“我明白了。”
“不是,你们明白了什么?”白榆不明白,刚刚是有什么自己没听到的加密通讯吗?
“木头你不用明白也可以,倒不如说,不明白才是好男孩哦。”苏若离说着便眯起眼睛笑起来:“如果听明白了就会变成渣男了。”
“哈?”白榆不明白:“渣男又怎么了?”
“性胜致灾,割以永治。”陶如酥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苏若离说:“木头,能去我病房帮忙打个水吗?顺带帮我叠一下被子,我还想吃点甜味的烧饼呢……”
这是在赶人了。
白榆情商也不低,明白两人有悄悄话说,便走出门外。
陶如酥捧起凉了的红糖水,抿了一口,一团暖流流入腹部,她舒服的呵出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直说便好。”
“我想知道的是……”
两人开始交流起来,数分钟后,该说的也说清楚了。
“所以你也是被卷入了影世界灾害里?而且和我们也是有关的?严格来说还是被我们牵连到了。”
“牵连谈不上,本来就不安全。”
“难怪木头会感到愧疚。”
“他也救了我嘛,人情早还清了。”陶如酥托着腮帮:“这人是嘴巴是挺毒的,不过是个负责任的男子汉,那种情况,他也没必要跟下来的……”
“嗯,他就是这样的。”苏若离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
“他也为了救你们而拼了命的。”陶如酥低声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他在长夜司里连续九次记忆回溯,还主动作为诱饵去吊牧羊人……”
“我知道。”苏若离垂下眸子:“我都知道的。”
“可惜你是英灵血脉。”陶如酥喝了口红糖水:“而他的天赋只是白色……将来会很辛苦的。”
“我不在乎。”
“这点你说了不算,他才是承受压力的一方。”陶如酥顿了顿,补充道:“就当是我坏心眼吧,我还是想多说几句——时间是很宝贵的,如果注定双方都有追求,而双方也不在一个高度上,其中一方不愿成为另一方的助力和后盾,这两人即便结成了家庭,最终也不会维持长久的幸福,到时候悲剧的就不是单独的两个人了,会有更多人成为牺牲品。”
苏若离沉默了一会儿,她摇头说:“说这些还太远了,至少我们现在还很年轻,成家立业还说的太早了。”
“是有些早了。”陶如酥颔首:“我倒是有些羡慕你,能有这样的青梅竹马。”
“很多人都羡慕我。”苏若离说:“我已经习惯了。”
“那……”陶如酥忽然试探道:“能不能让给我?”
女孩抬起眼睛,一双眸子里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晕。
视线交错,一者沉默,一者浅笑。
“……开玩笑的。”陶如酥改口。
旋即补充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对我太幼稚了。”
“木头不是玩具,让这个说法对他太不礼貌了。”苏若离站起身:“我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祝愿你早些出院……放心,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女孩子,我是不会把玩笑话当真的。”
她礼貌的走出房间。
陶如酥看着对方带上了房门,动作很轻,礼仪态度看不出半点异常。
将红糖水喝完,她放下杯子,低声道:“这就是先天英灵么……非神即魔……不过她说的对,智者不入爱河,本小姐还是独自美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