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灵根,右边。”
然而一切都事与愿违。
郎昊英看着眼前昏暗的玉石,这便是没有灵根的证明。由于前面也有数人没有灵根,郎昊英自然知道这昏暗的玉石象征着什么。
郎昊英呆住了,脑子里回想着前几日自己的生活,如今却被判断没有灵根,无法踏上修仙之途。这仿佛就像是从天上一下掉到了地上。
可那宏盛真人分明说过自己资质不错,可为何如今测出来却是无灵根?
“还不快走?别以为你是宏盛真人邀请来的就能有特例。本门规定,没有灵根者一律不收,快滚!”
文伯看着眼前愣在原地的郎昊英,这种反应他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曾经每一个被测出来没灵根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亏他之前还对他有一丝期待,以为他会是什么上品的灵根,才能得到宏盛真人这般看重,甚至赠予象征长老身份的令牌。如今看来,也不过宏盛真人老眼昏花,看走眼罢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个在弟子中立威的好机会。
自己又不是宏盛真人的弟子,对方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而自己羞辱了一位大长老特意邀请的弟子,说出去也是无比威风啊。
想到这,文伯也是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两个童子将他带到不合格者所聚集的右边。
本来按理来说以郎昊英的体格,像他身旁这两个童子绝不可能拖动他,可如今这两个童子是修仙之人,而且郎昊英已经因为巨大的落差与震惊而放空了大脑与全身肌肉,被两个童子轻松拖走。
不对啊?宏盛真人说自己命脉资质不错的啊?可我为什么会是无灵根呢?会不会是玉石出问题了?还是那个文伯因为刚才想立下马威,却在我手上吃了瘪故意陷害我?还是说那宏盛真人压根就是耍我?
那我接下来怎么办?灰头土脸的回去跟他们说我被仙人耍了?我其实压根不是修仙的料?那之前村民们这么热情地为我送行又该如何交代?爹娘这么看重此事,又该怎么办?刚和小花约定好现在就回去了她会不会瞧不起我?
郎昊英越想越是恐惧,他甚至哭了起来,用巨力甩开了两个抓着他的手拖着他的童子,猛地跑向文伯,再次握住那块玉石,“我肯定不是无灵根,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可随着玉石再次发出极为昏暗的光线后,郎昊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我不是...我怎么会是...无灵根...”
郎昊英绝望地跪下来,向着文伯猛地磕头,“文师伯,文大人,文大仙,这玉石坏了!这玉石坏了!您把宏盛真人叫来,问清楚!我怎么会是无灵根!”
郎昊英用力地将脑袋磕在坚硬的石地板上,甚至磕出了血。眼泪和鼻涕被甩的满脸都是,再与血混合在一起,显得极为狼狈,或者说,令人作呕。
文伯狠狠地“啧”了一声,一脚将其踢开,这一脚还附加了不少的灵力。
“像条狗一样恶心,真不知道长老是怎么看中你这个废物的。”
文伯厌恶地看着被一脚踢出老远的郎昊英。
只见郎昊英直接飞出十丈远,挨了文伯带有灵力的一脚后,以凡人之躯狠狠地摔在地上,直接敲碎了数根肋骨,甚至内部的脏器也收到伤害,使得他口中鲜血直流。
但他还是在哭,尽管受了伤后哭的声音极为嘶哑,每一次哭都能感受到碎裂的骨头摩擦着喉咙的痛苦,他还是在哭。
他或许在哭自己没有灵根,哭自己被宏盛真人所骗,哭自己如今像个窝囊废,哭自己被自己瘦弱的人一脚踢至濒死,哭周围所有的童子看自己时的怜悯同情目光,哭自己愧对父母乡亲们的期望,哭这该死的修仙之途要求严苛......
哭着哭着他便昏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已经出现在了竹林前,身上的伤也被人治好,毕竟对方可不想在门派内杀死凡人,更何况还是宏盛真人看中的人。
但眼泪鼻涕血迹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沾遍全身。
他瘫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眼前这片被迷雾环绕的竹林,双眼如死灰,神情呆滞。
瘫坐半日后,他才缓缓起身,全然不顾粘在身上的片片树叶枯草,一瘸一拐地向着山下走去,那丢了魂的模样宛如活死人,无了神志,只剩一副皮囊在行走着。
刚刚走出几步路,他却突然停下,环顾了一圈四周,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拨开厚厚的一层树叶,挖开还有些潮湿的泥土,露出土里被掩埋的一个小小包裹。
他解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一本书与一个储物袋后,又将包裹包好,挂在腰间,又是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