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中变出一把精致的椅子,摆在自己身旁,招呼着郎昊英坐下。
如此殊遇,更是令旁人坐立不安,但碍于此刻沉浸在一片喜悦的长老们,谁也不敢发作。
郎昊英坐下的一瞬间,快速的扫视了一圈亲传弟子们的眼神,在心里默默记住了几张脸。
郎昊英刚一坐下,就又起身,假借回洞府拿东西之名,溜了出去。
“快去快回,虽然离正式开场还有些时间。”
见状,亲传弟子中有人也按耐不住,悄悄跟了上来。
郎昊英左拐右拐,完全不是前往洞府的路线,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
“不知前辈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呢?”
郎昊英转过身来,胸有成竹地微笑着。
“有意思,明明没有修为,却能轻易察觉隐匿了气息的我。不愧是诸位长老那么看重的人。”
其实这不过是郎昊英新发明的小把戏罢了。
他在研究了禁制和阵法的本质后,想出了“将少量的精元留在某个地方,利用精元与灵气的排斥作用来感受修仙者的存在”的招数。
郎昊英一路上留下了不少的精元,就是生怕量少了察觉不出来。
“在下唐伟祺,是宏秀真人的亲传弟子。”
宏秀真人?就是那个常年用带帽子道袍遮住面容,沉默寡言的长老吗?
“在下郎昊英,拜见师兄。”
二人互相行了礼。
“其实郎兄不必如此多礼,既然咱们俩能在这里会面,那说明我们的目的一致,以后就是朋友,没必要把辈分分得那么清楚。”
“多谢唐兄。”
“实不相瞒,我可实在太想知道郎兄是如何能令长老们如此满意呀!而且郎兄你没有修为,又怎么去和同门们争斗呢?”
唐伟祺眼中闪着金光,满是单纯的好奇,不掺杂别的目的和欲望。
“这就得从咱们紫剑门的传承道统讲起了......”
郎昊英将当初从祖师殿中宏盛真人所说的功法中的戾气和杀气,以及七杀命格能利用煞气,再到众长老为自己易筋洗髓的事情全部告诉的唐伟祺。
至于你问为何郎昊英敢对一个刚见面的人如此信任,只能说是直觉吧,在郎昊英看到唐伟祺的眼神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人值得信任。
算是一场豪赌了。
不过将来可不能处处靠直觉和赌,还得好好谋划,只是刚才机会难得,见机行事罢了。
“原来咱们紫剑门的功法还有这么隐秘的真相,难怪我每次修炼速度越来越快时,总感觉浑身燥热难耐、脾气也变得火爆。
不过郎兄既然可以利用这煞气,那看来将来可是有美好的前途啊,这区区宗门小比,郎昊英应该也肯定能拿下了吧?”
“唐兄不必这么抬高郎某,郎某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数的,再加上对对手的实力深浅一概不知,又怎么敢说出‘拿下’这种豪言壮语呢。”
来了,这场会面的最终目的总算是被抛出来了。
唐伟祺也不是傻子,听郎昊英的话,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上套了,唐伟祺完完全全上套了。
他现在知道了郎昊英的底细,自然就亏欠了郎昊英,如今对方明确想知道各个参赛选手的底细,那自己也只能双手奉上了。
不过按理来讲本应该是一人换一人的,但郎昊英给出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唐伟祺也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就愿意多给他一些情报。
“那就先从我开始吧。
我应该是整个宗门小比你最不需要担心的对象了,因为我根本不擅长打斗,只是个小小的炼丹师罢了,参加宗门小比也不过是身为亲传弟子所必须的事项罢了。
宏秀师尊在门中也从来不是主力,而是专门负责炼丹炼器的。所以我们这一派就从来没有赢过宗门小比。”
一箭双雕,这是郎昊英在听唐伟祺说完后心里唯一的想法。
这不是巧了吗?
刚才自己还在洞府里为丹药的事情发愁,现在专门炼丹的弟子就送到自己面前了。
如果能成功拉拢唐伟祺,那么今后丹药的来源可能就不成问题了。
郎昊英强忍着窃喜,接着听了下去。
“讲完最弱的,就该来讲最强的了。
在我们这批筑基期的亲传弟子里,公认的最强就是宏宽真人的弟子——班奇文。”
宏宽真人就是长老中唯一的一位胖子,平日为人亲切,看上去还有些滑稽,但其实力在七人之中排名数一数二,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这班奇文虽然实力强悍,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