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那街头踢野球的一些无赖打法中,学来的一种不是阵法的阵法,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乱拳阵,便是要乱中取胜。
这一回拿球的,却是那新上场的汉子。
高俅以不变应万变,依旧领着他那一队六个人,找上了拿球的正主儿。
那新上场的汉子不传不避,竟是迎着高俅那一票六人一头扎了进去。
只见皮球在那一双粗壮短腿之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若有人盯得时间稍长,竟会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却始终被圈定在双足之间的范围之内,便似是一只在笼中左冲右突的老鼠,虽然忽左忽右变换不定,却终是脱不出笼子圈定的范围。
那汉子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对方上前堵截的球卒,自拿球起,便不曾看过一眼脚下的皮球。
“穿山!穿山!穿山!”这一脚盘球绝技,立刻赢得场下一片叫好。
这汉子便是军中绰号穿山鼠的徐庆,这一脚盘球绝技,却是他自家独创。
徐庆入伍前是铁匠出身,年幼时虽喜蹴鞠,却因为身矬腿短,踢起球来难免吃亏,常受到小伙伴的嘲笑。
大概有半年时间,小徐庆满脑子都在想着蹴鞠的事情,当真是想破了脑袋,帮父亲打铁时,也是心不在焉,终于有一次被烧红的铁块烫到了脚。
却没想到这一次受伤,令得小徐庆突发奇想,伤愈后,竟是将皮球想成了一块发红的铁块,为了不烫伤脚,双脚在球上自然都是蜻蜓点水一般一沾即离。
一番苦练之后,竟真被他给练出了一路前无古人的盘球绝技,这脚绝活儿的名字,就叫“烫球”。
此时徐庆已经带着球,自两人之间强行钻入了高球领军的梅花阵中,脚下运球愈发快速,再看球时,便只有一团球影,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高俅正在花蕊位置,徐庆突破外围花瓣,便正好迎上了他。
抬眼运球的徐庆,正看到高俅目光中寒光一闪,心中不由打了一个突儿,整个人便仿佛被高俅那如剑目光瞬间刺穿一般。
高俅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烫球?只见他上身不动,只伸出一条右腿,往徐庆两脚间一插。
由于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那被徐庆盘在两脚之间的皮球,竟仿佛自己要去撞他的脚尖一般,自投罗网的便向高俅的右脚冲去。
“好一招‘火中取栗’!”身为令官的赵佶,忘形大叫。
眼看那球便要自己撞上高俅的脚尖,徐庆身前,却突然多出两只脚来,一左一右,同时踢向了皮球。那徐庆身后,竟是跟了两名同伴。
眼看双方便要同时踢到皮球,高俅却在这时将脚尖儿压了一压,那本该踢到皮球正中的脚尖,却是触到了皮球的底部。
原本双方三脚对拼,却成了一方两只脚重重地踢上了皮球。
“砰!”皮球发出一声闷响,却见那本应向前猛蹿的皮球,竟沿着高俅的脚面儿,滚上了高俅的小腿、大腿,上身……高俅脖子一歪,一溜儿滚上身来的皮俅,便借着对面两人的脚劲儿顺了出去,飞到了半空,划出道轻飘飘的弧线,稳稳地落到了李禾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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