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似乎是极端二字又刺激到了李禾的正义感,李诗诗再次感到腰间一紧,不由给了李禾一个白眼儿,这才继续道:
“幻情道弟子完成第一重炼气之后,便要去采集八道因情根深重,而死后尚漂流于人间的灵魂,种于自家心田之上,炼出八道情傀。之后每突破一重境界,便会有一个情傀被彻底炼化,成为身外之身。
这每一次突破境界,虽然便会多出一个分身增强实力,可这炼化情傀,却是要将那道情傀一生之中所生心魔一一降伏,便等若是将那情傀生前所历种种从头至尾经历一遍。
堪破了,便能炼化,堪不破,便会被心魔反噬,轻则废去一身修为,重则当场疯癫,甚至心火焚身而死。
寻常门派修道,只有到了第九重超凡之时,才有度劫脱劫一说,可这红尘宗幻情道,却是每晋一重,便要度过一次情劫九死一生,个中凶险实不足为外人道。”
李诗诗因为自感身世,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是让李禾颇为动容,李诗诗仰脸见了,自忖时机已经成熟,便将手臂一挥,一道光华闪过,却听得墙那边池水一阵响动,竟是被法术凭空摄了一道池水。
那道池水穿墙而过,在二人面前便化作了一面水镜,只见镜面一阵波动之后,便显出了一幅景象。
李禾瞳孔一缩,那镜中所现,却正是赵佶的房间。
赵佶此时正将那位自称李师师的姑娘抱在膝上,一起看着书桌上的一幅画,却看赵佶口开口闭似正在说着什么。
李诗诗随手一挥,将一道光华打入那面水镜之中,便听到镜中突然传出了声音。
只听那赵佶合着拍子,却是半唱半吟的诵道:“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却正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一首《菩萨蛮》,说的正是他当日在大周后病重时,与他那位年仅十五岁的小姨子,也就是后来的小周后偷情的故事。
李诗诗将水镜拨转一下,镜中便现出了桌上那幅墨迹未干的画作。
却见那画上正画着一女子提着一双金缕鞋,正蹑手蹑脚的走在石阶之上,画上提的词,便正是那赵佶正在吟的这一首《菩萨蛮》。
李禾一双浓眉微微皱起,心中已经有些不喜:这些风尘女子本就已是苦命,却又何必窥人丑态?
此时李禾已经明白,这矾楼经营的到底是何种项目,被赵佶抱在膝上的女子,显然是与那对母女花一般,都是入了教坊司的苦命女子。
可转念一想,这诗诗姑娘似乎又不似那等无聊之人,却不知为何突然使了仙家法术,去偷窥赵佶的私事。
李禾正自疑惑,却听诗诗开口道:“这便是我的情傀!”
“甚么?”李禾陡然一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怀中的诗诗,半晌之后,才突然浑身一抖,道:“你,你是幻情道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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