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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是红褐色硬石板,这个空间不算大,除了通往外面而去的融洞,这下方也就一个五十来见方的空间,而那血河,赫然已经占了一半。
空气中是浓浓的血腥味,再加上因血流过急而发起的惊骇声音,现场显得有些混乱!
见状,黄封当即一震,虽然这等景象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但而今亲眼看来,却依旧免不了那股发自内心的震撼,看来,鬼皇确实有许多事情瞒了他。
黄封强行压制住自己心底的震惊,因为在现在这种时刻,他决然不能表示出任何慌张,如果稍有不慎,只怕鬼皇心狠手辣,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鬼皇屏退那些抬他下来的基层弟子,独自转动座下轮椅,一点点向着血河岸边移去!黄封望着鬼皇离去的背影,忽然间,竟然有些心生苦俱,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那鬼皇独自向前,眼神迷离的望着不断流淌的血河之水,就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那种沉寂其中的美好,无法自拔,其他人绝难想象。
不知不觉间,黄封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一直跟随鬼皇的鬼奴在悄然后退,那双望着鬼皇的深邃眼神,仿佛也露出几许恐惧,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你干什么?”黄封没有迟疑,当即开口吆喝鬼奴,他这等行迹,好像已经对鬼皇起了二心,绝对不能被饶恕。
鬼奴猛的望着黄封,脸上竟然也出奇的露出几许惊慌,但其脸上半边黑面具遮挡一切,谁也不知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前方的鬼皇也回醒过来,猛的转过头,望着鬼奴与黄封,喝道:“你们怎么回事,在这等节骨眼下,谁也不许给我搞出什么风波,违令者,死!”鬼皇声色俱厉的说着,看那副架子,决然不像开玩笑。
鬼奴一窒,当即又恢复如常,笔直的站在距离鬼皇身后不远的地方,但冥冥中,几人已滋生几许莫名的隔阂。
黄封闻言,心中更加莫名其妙起来,更应该说是震惊,近期发生的事情简直太古怪了,鬼皇早已非是以前那个胸怀大志,气势无回的鬼皇,而今的他,已经变了,脾性暴躁,不分黑名,颠倒伦理,驳斥纲常,还有心生异变的鬼奴,这一切的一切,简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更为可笑的是,曾经以心机为见长的鬼皇,居然连身边早已变心的鬼奴都无法识破,不得不说,如今的鬼皇,已经彻底堕落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举手风云,一呼百应的鬼皇,而是一个一心想走邪门歪路的人。
鬼皇直接忽视了黄封和鬼奴,眼中除了脚下的血河,便再也容不下其它东西了。
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中,鬼皇一步步向前,血河倒影着他矮小而雄浑的身影,脸上泛着狂笑,目无一切,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催动发觉,掌间隐隐玄光闪烁。
眨眼间,鬼皇已然将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祭在手中!那剑自打见到血河之时,剑身居然出奇的抖动几下,发出震耳嗡鸣,便连距离鬼皇十丈之远的黄封也听得清清楚楚。
“是伏邪!”黄封没有过多的表情,神色有些低垂,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接着,鬼皇开始舞动手中的长剑,一**浩然剑气自剑身散发出来,宛若一条条长龙,挥洒着荧光,在满是血色的空间里飘舞,情景如此震撼。
此刻,鬼皇像一个疯子,一边发出痴迷狂笑,一边舞动手中长剑!不知怎的,就在鬼皇开始舞动长剑之时,鬼奴竟然不自觉的倒退几步,脸上露出无以复加的惊恐,恍若看到了一个绝世魔鬼现世。
而黄封,竟然也滋生出几分这样的奇怪感觉,在他看来,如今的鬼皇是这般可怕,实在令人不得不畏惧于他。
紧接着,更加离奇的一幕出现了,鬼皇用手中的伏邪圣剑在血河中搅起一道道血光,恍若一丝轻细的海绵,缓慢的飘了起来,然后定格在血河之上。
时间缓缓流逝,血河上方的血色海绵越积越多,鬼皇仰天狂笑,接着,居然出奇的站了起来,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向着血河上方的海绵走去。
已经折断十数年的双腿,居然站起来了,在场之人都看得无比清楚,那的确是鬼皇站起来了。
而在后面的黄封与鬼奴看来,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魔鬼在苏醒,在缓慢崛起,疑惑有朝一日,他必定笑傲一切,逆天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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