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后,郁赦静静地看着钟宛,嘴唇微动:“方才这个……不算。”
钟宛呼吸略急促了些,他有点失神,闻言神智回笼,“为什么不算?”
郁赦曲起膝弯,抬手整了整乱了些的衣襟,瞟了钟宛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低声急促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抵债不成的钟宛不抱希望的问道,“就、就因为我刚才舔了你的舌一下?!”
郁赦身子一僵,瞪了钟宛一眼,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有人把这种话挂在口头的?
钟宛心口瞬间憋了一口血。
郁赦上次发疯的时候,不防备被钟宛窥到了一点真心。
这个疯子执拗的觉得,只要钟宛不主动,就不会动心。
将来若有万一,钟宛能轻轻松松的独善其身,不会伤怀。
钟宛心里感念郁赦待他的这份小心,但有些话该说请还是要说清的,该纠正的思路也是要纠正的。
如今只是亲一亲,这疯子不让自己动就算了,只要不十分情动难耐,钟宛其实是能忍得住的,但……但再深一层的时候呢?
只能他摸自己,自己不能碰他?皇帝宠幸妃子也没这霸道规矩吧?
再、再深一层的时候呢?
钟宛确信,按着郁赦这莫名其妙又自觉很有道理的奇怪念头,他没准会倔强的认为,他能……咳……射,自己不能!
八成会这样!
钟宛万念俱灰的想,郁赦将来可能会在床上用什么东西绑住自己的那啥……然后绝望的同自己说:“你不射,就不会动心。”
将来我死了,你也不必伤怀。
钟宛心如槁木,喃喃:“你让我一点儿都不期待那事儿了……”
郁赦困惑的看了钟宛一眼,“你期待什么?”
钟宛回神,脸颊微微发红,他随手抹了一下比往常红艳了些的嘴唇,尽力心平气和道:“世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同钟宛亲昵了片刻,郁赦脸色好看了许多,眼中血丝也少了些,他看看钟宛,皱着眉,微微点了点头。
钟宛抿了抿嘴唇,道:“那些话本……你看了不少了吧?”
郁赦防备的看着钟宛。
郁赦表情太正经,钟宛倒先有点难为情了,他硬着头皮道:“这种事……都是有来有回的,真的,你别总用看淫|魔的眼神看着我,真不是我放荡……”
郁赦显然是没料到钟宛突然聊这个,他难以言喻的看了钟宛一眼,片刻后转过脸,“话本上的话,怎么能当真。”
“也是有能当真的!”钟宛急切道,“这事儿你别总靠着自己想……你……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
“还是……”钟宛心中一动,头疼道,“你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上说,我就该害臊又放不开,一动不动的?”
郁赦没听懂,但点点头:“倒是有这种话本……”
钟宛心道完了,怕是郁赦少时看的,这念头一直转不过来,着急道:“那话本上是不是还说了,好男孩从不会主动跟人亲昵,亲吻时也都是不动舌头的?”
郁赦:“……”
郁赦刚刚清明一点的脑子又乱了,他根本就听不得钟宛说这些他羞于启齿的话,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钟宛欲言又止,“就、就是心疼我自己,替我以后的那事儿……发愁。”
郁赦眸子一动,烦躁道:“你后悔了?又不想还债了?!我算你还了那三钱就是了!”
彻底说不清了,钟宛放弃,坐到一边心累的磕巴道:“没事!总之,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郁赦脑子乱糟糟的,也不想同钟宛吵,“你说。”
钟宛可怜巴巴道:“以后在床上……你不能绑我。”
郁赦彻底懵了,“不是你自己喜欢那样吗?!你还特意找了麻绳来。”
钟宛:“……”
郁赦迟疑问道,“你这是在欲拒还迎?”
钟宛崩溃,起身往外走:“你当我没说吧……你歇着。”
鸡同鸭讲了一通后,郁赦觉得自己终于把这事儿理清了,重新躺了下来,被钟宛闹了这一遭,他头已经不疼了,躺了片刻后,竟真的睡着了。
钟宛出了郁赦的院子,郁王府别院的仆役不知得了冯管家的什么授意,所有人对钟宛都毕恭毕敬的,当贵客一般,随着他进进出出,没人管他。
钟宛憋着一肚子火回了自己以前住的院子里,进了卧房后一愣。
林思用手指比了往外比了一下,钟宛不动神色,转身把房门关严了。
林思上上下下的看了钟宛一眼,稍稍放下心,比划:这府上家将好多,我在外面绕了半个时辰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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