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思!这……”
太监忙轻声道,“皇上别着急,郁小王爷和钟少爷都是聪明人,大约是猜到了有人从旁窥探,就算说了什么要紧话,也不会让探子听见的。”
“朕自然知道!”崇安帝气不打一处来,“朕是气他们没心没肺!什么要命的关头了!还有这种心思,没出息的东西,几辈子没见过男人?!”
禁卫不敢多言。
“罢了,全都指望不上。”
崇安帝揉了揉眉心,“吩咐下去……安国长公主带着伤,不宜挪动,暂不回宫。”
太监忙劝道,“那怎么行?皇上万金之躯,怎么能还在这里滞留?”
“现在回去,郁王的案子要怎么查?”崇安帝冷声道,“等着他缓过气来,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吗?”
崇安帝脸色阴沉,“子宥要避嫌,刑部有不少宣琼的人,也要避嫌,去……命随行的官员马上拟出个章程来,剔除这些碍事的人,组几个得用的臣子,马上开始给朕查。”
太监明白过来,忙去吩咐了。
天亮之后,郁赦早早被崇安帝叫去了,钟宛起床后独自吃了早膳,等着听消息。
没过多久,随着郁赦来行宫的内侍过来同钟宛通报,轻声道,“那几个刺客,全死了。”
钟宛失笑,果然被郁赦料到了。
钟宛问道,“大理寺是要避嫌的,现在这案子是谁在查?”
“都是皇上的亲信。”内侍低声道,“天还没亮,已经有人回京传郁王爷了。”
钟宛默然。
崇安帝要快刀斩乱麻,郁幕诚那边应该也要动手了。
钟宛点点头,命内侍下去了。
钟宛想着昨晚两人的“私语”,估计郁赦今天要挨不少教训,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钟宛根本不敢想郁赦又会跟崇安帝鸡同鸭讲的说些什么。
他自己坐着无聊,溜达去了宣璟处。
宣璟还记恨着钟宛,看着他就没好气,“你来做什么?!我忙得很,没功夫跟你多话!”
钟宛一脸哥俩好的坐了下来,毫不见外,“殿下有什么要忙的?跟我说说?”
“你……”宣璟欲言又止,他实在是讨厌郁赦,现在也跟着开始讨厌钟宛,“滚!原本几次同你说话,不过是想问问林思的踪迹,不想你心毒又废物,不知道问不出来,知道的又不告诉我,谁还乐意理你?”
钟宛哑然,“不对啊,我上次见过林思后,特意同他说了让他去寻你,他没去?”
宣璟犹豫了下,含糊道,“算是来过吧。”
钟宛失笑,“算是?”
宣璟脸色黑如锅底,不说话了,钟宛追问了几句,宣璟不堪其扰,迟疑道,“这一个月,我每日睡前会在床头放一个核桃,每日醒来后……”
宣璟垂眸,“核桃就没了。”
钟宛怔了下,回想起听郁赦说的有关“核桃”的典故,心头酸了下。
“我那日是把话说的难听了点,他至于的?”宣璟简直要恨死林思了,“不声不响的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明明回来了,仗着身手好,只在我睡着的时候过来!他怕什么?怕我一怒之下日了他?”
钟宛想了想道,“有次我同他说起此事,林思虽没把话说明,但我大概猜出了几分,他似乎是怕将来有个万一,保不下命,耽误了你。”
“能有什么万一?”宣璟这破嘴一开口就能气死人,“有万一也是郁赦和你去死!他能有什么危险的?!”
钟宛被人当头骂是习惯了的,但一听别人诅咒郁赦去死心里就不那么痛快了,钟宛深深的看了宣璟一眼,道,“殿下想抓林思,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
宣璟忙道,“你说!”
“老鼠夹子。”钟宛认真道,“殿下见过吗?”
宣璟想了想比划道,“一个板子,上面有个铁夹子那个……”
“对!”钟宛煞有介事,“做大一点,拿个床板当板子,放在床下,在上面多放一点核桃,半夜他过来,一不小心就……”
“你当我傻?”宣璟悚然,“你疯了吧?那么老大的老鼠夹子,他看不见?”
钟宛认真道,“大半夜的,能看清什么?”
宣璟想了下,“可也是……”
钟宛补充道,“殿下要是不放心,想要多一重保障,还可以买点兽夹子,在窗下,床脚边,多放一点。”
宣璟细想了下,竟真有些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