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自始至终,场间军功最重名声最响的‘白衣兵仙’陈芝豹既没有出声提醒身边这位左膀右臂出言要慎重,也没有一起附和挖苦那位不得人心的世子殿下。
他只是神情淡漠地望向前方,像是这世间何事都不能让他的心绪泛起波澜一般。
可恰恰就是这种默认才最能表明一个人的态度。
若是从前,被这言语侮辱的徐凤年可能只会笑一笑然后用更脏的话骂回去,遂了那陈芝豹的愿,再次自污自己一次。
但如今的徐凤年却是再也不想这样了。
正是因为他当初的一步退,才造成了如今步步退的局面。
既然想要做一个完整的北凉王,那么树立威严之事就当从今日开始!
于是徐凤年眼带冷意地望向了典雄畜寒声道:
“本世子有让你说话吗?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随意插话?
难道陈芝豹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以下犯上?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北凉律法?!
恩?!”
典雄畜一愣,心中一怒就欲继续开那脏口嘲讽。
可一直默不作声的陈芝豹此时忽然回头望了典雄畜一眼。
这一眼顿时令典雄畜脖子一缩老实了起来。
他确实看不起这只会游山玩水找乐子的世子殿下,但是他也确实对这一手提拔他的陈芝豹相当服气。
只要经历过那场春秋战事的人都能明白北凉王徐骁能灭六国,陈芝豹居功甚伟!
所以即使再不乐意,典雄畜也只能咬了咬牙抱拳道:
“是末将错了,还请世子殿下赎罪!”
徐凤年冷哼一声,他才不会接受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
他若是接受,只会被人视作软弱的表现。
既然要强硬,那就强硬到底!
“赎罪?赎罪就靠嘴说吗?
吕钱塘,给我先掌嘴二十,再狠狠地打他二十大板!”
一旁的吕钱塘脸上闪过了一丝愕然。
他是真没想到才刚刚做这徐凤年的护卫竟然就碰到了如此棘手之事。
那典雄畜明显是那在北凉军中声望极高的陈芝豹亲信部将。
现在世子殿下要他执行责罚那无疑是在跟陈芝豹一派交恶。
可现在他又偏偏跟世子殿下绑定在了一起。
没办法,吕钱塘只能抱拳称是,然后越众而出向着那典雄畜望去。
端坐于马上的典雄畜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说实话,这等责罚对他一个二品武夫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但是这责罚虽然伤害不大,可侮辱意味很强。
要知道现在不仅仅是大雪龙骑军在看着,就是他自己手下的铁浮屠重骑也在看着!
在手下面前被迫在这废物世子面前服软,传出去后他还怎么带兵?
这定然是万万不行的!
想到这里的典雄畜见陈芝豹这次并没有望来,顿时有了底气。
他同样对着徐凤年冷哼一声道:
“世子殿下,你这就过分了吧!
我不过是情难自禁多说了一句话罢了,你却要这样责罚我,真是让人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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