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瞥了一眼坐在身旁憋笑痛苦的封灵儿,嘴角也微微勾起,随后又看着那像只蛆一样钻来钻去的婆子,正了正声色:
“你搁这儿当本王是瞎子还是聋子?你们几个还不把她押下?手脚是等着砍下来喂耗子还是喂蛆?
男子自带威严,说话那一瞬间,几个士兵抖机灵地上前来,将婆子押了下去。
就连那婆子都吓得浑身抖三抖,又满脸不解:王爷不应该是来给她撑腰的吗!要收拾的人,不应该是那毒妇吗!
太后揉了揉眉心,真觉得自己儿子说话,就跟打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全是味儿。
彻底傻眼的杨嬷嬷再也不敢说话了,她那眼珠子还在不断地转动着,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可有什么不妥。
“杨婆子,本王问你,你可知罪?”
男子双手交叉握拳,放在了自己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之上,他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双凌厉的凤眸正看着那婆子。
婆子愣住了:
“王爷,老奴有什么罪?该有罪的不应该是那毒妇吗!”
话虽平静地这么说,但她的心脏已经开始狂跳起来——不应该吧?她这么多年演的那么好,任何人都看不出来才对啊!
“知罪不认,罪高一等,来人,把她的儿孙拉上来,针扎脚底!”
汝阳王的语气,似乎不容任何人同自己商量。
封灵儿坐在一旁看戏,觉得就差一盘瓜子儿,这汝阳王,是不是脑子不好?说话没有逻辑就算了,现在处置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点缺德啊。
但是和她比起来差远了。
她是这般想的。
直到一大一小的男子发出了对疼痛感的嘶吼,叫得她的耳膜都有些发懵了,才停了下来。
那两人的脚底鲜血淋淋,压根不敢挪动一步。
杨嬷嬷一脸惊恐地看着这场面,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似的,“王爷!王爷饶命!有什么事儿就罚老奴啊,这两个孩子无辜啊!”
这一次她是明白了,自己是绝对惹上硬茬了。
“罚你?我为何罚你呢?你这罪名都未吐露清楚,他们俩,不过是因为本王看不顺眼罢了。”
齐晟皮笑肉不笑,又将自己的二郎腿放下,瞥了一眼身后的封灵儿:
“像这种没有脸的人,直接对她最在意的人下手,一下一个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正准备偷偷伸出手拿糕点的封灵儿身上.
女子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脸上打出几个问号:
你在教我做事儿?不是,这王爷脑子真的有什么毛病吧?
太后此时也让人拿出了物证,一列人又将那些物件拿了出来,皆是本该拿来给她那两个孙孙用的,没想到用到了这婆子身上。
杨嬷嬷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了: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了!王爷,太后,老奴除了这件事儿有错,但是老奴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啊,还把他们从那毒妇手里救了出来!您看啊,小公子的伤口…”
“哦~他的伤口啊,多亏了你,发炎严重甚至还坏死了,现在人也被你害得不清醒了呢。”
封灵儿阴阳怪气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