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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想到裕亲王逼宫那一日。
最后一刻,桑晚将裕亲王一剑封喉。
也将那带毒的飞镖打偏。
可那毒镖如同疾风,速度太快,还是擦伤了她的手腕。
那毒一见血便快速蔓延全身,活不过一个时辰。
按照司命星君的剧本,桑晚是要当场死亡的。
可桑晚舍不得,她临时改了剧本,给自己续了命。
只是这毒,却没法消除。
无人能解,只能由着它一日一日深入骨髓。
桑晚极力隐藏,才没被临渊发现。
桑晚痛的冷汗涔涔,嘴唇都发了白。
“我不!阿渊还没真正成为我的童养夫呢,我还没尝过洞房花烛呢...我不走!”
司命星君叹气:“明明自己的话本子,怎么就入了戏呢?傻子,痴儿......”
是啊,桑晚想,怎么不痴呢?
可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临渊了。
能忍疼痛,却难忍相思。
即便她知道,临渊不会死,他会回到天庭,回到战神临渊的本体。
可是对她来说,临渊只有一个。
是她在街头捡来的临渊。
是她辛苦养大的临渊。
是无论何时,都把她看得比自己更加重要的临渊。
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她,爱着这个个体。
待到这个个体消失的那一刻,她爱的人,便是真真正正消失在天地间了。
而天界的临渊,不过是拥有这段记忆的别人罢了。
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
所以,无论如何,再陪伴他走一段路吧。
她也是第一次爱一个人,她不知道怎样去爱,只能多陪伴一天,多看他一眼。
......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
由于开辟新朝,朝堂事多忙碌。
临渊总是很忙,不过一有时间,他就会来桑晚这里。
他说忙过了这段时间,就专心陪伴桑晚,待着大婚后,就带他去游山玩水,玩一段时间再回来。
桑晚说好。
有时,临渊下朝疲惫,桑晚就牵起他的手,带他踏上高高的城墙。
桑晚瞧着灯火,歪在他的肩头。
“阿渊,你的心愿是什么?”
临渊声音郎朗,传入桑晚的耳朵。
“愿海宴河清。”
“愿国泰民安。”
“愿这天下,再无寒冷,再无苦难。”
还有一个愿望,临渊没说出来。
听说,最重要的愿望要放在心上。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他只敢在心里说道:
“愿与君常相伴,白首不分离。”
......
桑晚抬头时,看见临渊正望着远处的万里河山,脸上满是意气风华。
桑晚简直爱死了他这个模样。
桑晚郑重道:“好,国泰民安,如你所愿。”
此后的三个月,桑晚与临渊再未分离。
御书房里,或者是上朝,桑晚始终陪伴着临渊,当他的左膀右臂。
无数朝臣反对,说不合规矩,说女子不得干政。
可临渊马上制定了新的规定。
女子可入学,女子可科举,女子可做官。
新帝做事雷厉风行,还不待那些老顽固反对,就已经写好新的律法,普及全国。
再无人敢反对桑晚干政。
三个月,临渊和桑晚一起,制定了许许多多利国利民的政策。
办女学,兴工业,抓经济,重教育。
随着一个接一个政策的推行,受众者众多。
而皇后桑晚的才华也被整个桑国广为传扬,称之为仙女转世。
听到传言,临渊歪在桑晚的肩头,笑的像个孩子。
“阿姐,阿渊早就说过,你是颗明珠,世人想让你蒙尘,我偏偏不许,我偏要让你的光芒在世人面前闪亮。”
桑晚宠溺地捏捏他的鼻子:“是呢,阿渊最疼我了....”
其实,桑晚又怎么在乎这些名声呢。
做这些,只是因为那是他的心愿。
也因为她也曾见过那些百姓们受苦的样子,所以,尽力多做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