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前来支援的将军。
桑晚疑惑:“那位昏君,怎会派兵支援?”
秦综神色复杂。
“是新帝。”
桑晚猛地抬头:“是殿下?”
秦综点头:“是。殿下他....弑父了。”
桑晚软软地倒回床榻。
他竟然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
他逼死自己父亲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呢?
她不敢想象,这短短的半个月,他是如何做到的。
明明他还把所有的暗卫,令信都给了她,他的身边已无一兵一卒。
桑晚忽然升起一阵强烈的思念。
在边关的这半个月,她的心中只有家国,只有将士。
一刻也没有想起过临渊,更没有思念过他。
可是此时此刻,她想立刻马上见到那人。
想抱抱他,或者,仅仅只是看他一眼。
......
但桑晚并未立刻回京,她要亲手拿回城池,她要为他亲手拿下河山。
以江山为礼,献给她的君。
不过短短一个月,桑晚一路往北,夺回十二城,还直取敌军七城,打得敌军畏畏缩缩,主动割让城池,签订条约,数十年不敢再犯。
如此,桑晚才带着伤重的父兄们,班师回朝。
回去的路上,秦综给了桑晚一个锦囊。
桑晚打开,看到了临渊的字迹。
“边塞自由,风景无限,秦卿温柔,若晚晚愿意,可驻守边关,至此一生。”
锦囊里竟还有一封休书,只是那被休的人却是临渊。
桑晚差点气笑了,这是又在为她安排后路了。
可是,即便是写休书也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屈辱,而是宁愿他自己被休。
可是这世上,哪有皇帝被休的呢?
若是那样,怕是要在史书上留下精彩的一笔,真要流传千古了。
桑晚又怒又想笑。
“写的是什么?”秦综问。
桑晚将那休书收好。
“没什么,小孩子闹着玩儿罢了。”
“嗯。”秦综望着桑晚,眸子闪了闪。
临行前,那位说过,若是她愿意留下,便让他多照顾她。
看来,真是小孩子闹别扭了吧。
若是从前,他怕是也会起别的心思,或许会不择手段将她留下。
可是如今,他自愧不如。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那位更爱他了,便连他也比不上。
比如,他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她,给自己亲生父亲灌毒的。
秦综觉得,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更加心服口服。
“将军,恭喜你,觅得良人。”
桑晚望着模糊的远山:“嗯,你也是,也该继续前行才是。”
秦综望着桑晚的身影:“嗯,有个邻家姑娘,小时候见过几次,这些年听说替我看顾父母,父亲和母亲都很是喜欢,这次回去便定下婚期,到时,还请将军来喝杯喜酒。”
桑晚豪爽一笑:“酒留够,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