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陈边洲让大家一起打牌,李明子拉着戚悦加入,后者摇摇头,说自己不会。
最后是傅津言,同李明子他们在打牌,剩柏亦池留在沙发上陪戚悦聊天。
傅津言走到哪都是吸引全场目光的人物。
他在打牌,宴会上的好几个名流,及大小姐们都凑起来,试图跟傅津言搭话。
傅津言手气一下很好,干起对家来毫不留情。看着温良谦和,实际把你勾进骗局里,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李明子一连输了好几场,有些泻气,开口:“三哥,就不能手下留留情。”
“阿洲不是给你喂牌了吗?”傅津言语气淡淡。
陈边洲摸着牌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看一眼李明子。
只可惜,李明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侧脸的弧度漂亮。
李明子笑眯眯地,似意有所指:“我也不是谁的牌都吃的。”
摆明她在陈边洲的划清界线关系。
“三哥,你不给我喂牌就算了,惹急了我,我就给你的小水仙小鞋穿哟。”李明子语气无辜,活脱脱地扮演一个恶女的角色。
于是接下来的几场牌局,李明子吃到好牌,场场赢,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李明子也暗中明白了一件事。可能,戚悦会成傅津言的命门。
几个人打了一个多小时后,双双收场。
李明子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龙舌兰就喝。
喝了大半口,漂亮的脸颊有点红,她舌头呼了一下,有点辣,味道也有点奇怪。
陈边洲坐在她对面,嘴里正叼着一根烟,语气有些痞,看着她。
“你刚才喝的那杯是我的。”
“……”李明子。
难怪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李明子看到了陈边洲眼底的揶揄也不恼,笑容明晃晃的:“我去漱口。”
李明子起身就往厕所的方向走,陈边洲顺势熄了手上的烟,跟了过去。
李明子在洗手间漱完口,补完妆后踩着小猫根正往外走,一到拐角处便有人拦着她。
陈边洲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眉目疏朗,干净又好看,只可惜太多情。
李明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经过。
不料,一双强有力的手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他的方向带。
陈边洲一个转身,两人换了位置,她被他抵在墙边。
“祖宗,我哪里招你了?”陈边洲语气无奈。
“看你长得丑,我心情就不好,不想到看到你呗。”
陈边洲第一次听这么新奇的笑容,扬了扬眉,凑前来:“我哪里丑了,给哥说说看。”
他越靠越前,李明子脸上的热度有点上升,她只能挣扎,陈边洲又死不赖脸地往前靠。
两人拉回拉扯间,“啪”地一声,李明子手里握着的黑色钱包掉在了地上。
陈边洲弯下腰去捡,正要递给李明子时,发现钱包露出一角,他半蹲着打开来看。
李明子眼神有片刻惊慌,正要阻止他,却发现来不及了。
陈边洲打开李明子的黑色钱包,皮夹里一张照片。
照片里男孩拥着少女,阳光灿烂,纯真又美好。
上面的人正是十七岁的陈边洲和李明子。
陈边洲隐约想起,那是一次校庆活动,李明子上台表演跳爵士舞。
她为了练这个舞已经练了三个月,上场前,李明子特意叫他们都要到场。
结果李明子站在台上,光芒万丈,动人又耀眼,受到全场的追捧,她却没有看见想见的人。
演出结束后,李明子正要从操场回去,远远地看见陈边洲走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体恤,锁骨明显,站得不是很直,睡眼惺忪,神色恹恹地朝她走来。
“我□□大爷的,陈边洲,滚。”李明子发脾气了。
他妈的,她让陈边洲来看演出,结果在教室里睡觉。
“睡过头了。”陈边洲挠了挠头。
偏偏班长还特别不识趣,举着相机对准他们:“两位照张相呗。”
“照个屁。”李明子转身就走。
不料,陈边洲牵住她的手腕,吐出一个字:“照。”
两人并肩而立,李明子穿着白色小吊带,短裙,漂亮得打眼,只可惜她在生气,摆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
两人站得很远,在三二一倒数的时候,李明子有点晃神没听到计数,正好扭头问陈边洲怎么赔偿她。
谁知,在最后陈边洲一把拥住她,李明子刚好扭头,看着他。
照片定格,少女仰头看着陈边洲,眼底藏着光亮。
到现在,李明子都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陈边洲的气息将她灌满,手臂搭在肩膀上的温度,又麻又烫人。
陈边洲看着这张照片,好似明白了什么,神色惊讶:“明子……你……”
“还给我。”李明子抢过他手里的钱包,落荒而逃。
回来后的李明子有些心不在焉,戚悦看着她不开心,想起了自己包里放着的礼物,拿了出来。
“明子,这是……送给你的,我刚发第一份薪水,感谢你在工作室对我的照顾。”
戚悦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李明子确实明里暗里地照顾她,这些都是戚悦看在眼底的。
李明子回神,接过礼物,眼底惊喜:“哇,谢谢,有幸参与你人生的第一次。”
“我呢,戚妹妹,你别忘了上次。”柏亦池暗示她,说着只有两个人都知道的事。
傅津言抬眼,刀片似的眼神朝他飞去,可惜柏亦池接收不到。
“那我也没准备,顺手做个礼物给你?”
陈边洲后五分钟进来,神色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吊儿郎当,甚至还有点凝重。
他看戚悦拿着一张纸折得专注,随口道:“叠餐巾?也折个给我呗?。”
“好。”戚悦一口答应。
她今天心情好,自然什么都一口应下。
她以前打工专门做这些精细活,不一会儿就将一张餐巾叠成了两只千纸鹤,分别送给陈边洲和柏亦池。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因为戚悦拿到了人生第一份薪水,而收到了小礼物,除了傅津言。
傅津言坐在一旁,眼底的隐霾骤浓,脸色快滴出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