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张扬的性格,做事只会明着来,应该不至于耍这些小手段。
“嗯,”傅津言狭长的眼眸里透着一抹阴鸷,声音很凉,“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安心比赛。”
在查出对方是谁的时候,傅津言还略微震惊了一下。不过他转念一下想,日光底下,并无新事,有的表面意义上的好人,心是烂的。
次日,正好是周一,丁悦请了一天的假,去补牙。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第一次她有幸撞上傅津言看牙后,后面几次根管治疗,她来医院一次都没碰上过他。
有一次,丁悦没忍住,忽起勇气问了医院的护士:“你们傅医生……不在吗?”
护士一听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眼神揶揄:“你说我们老板啊,这个要看运气的,他很忙,有时过来接诊,大部分时间不在。”
说完,护士就端着消毒用具离开了。她不是第一个来医院打听傅医生的女病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次补牙,丁悦特地挑在工作日,为此还请了一个假,就是希望能碰上傅津言。
就在丁悦踏进口腔室的时候,包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一看是妈妈,只好走到走廊处的窗台边上打电话。
“喂,妈。”丁悦喊道。
听筒里传来一道沧桑的女声:“喂,囡囡,在上班吗?”
“没,出来看牙了。”
“你怎么在上班时间出来看牙,请假不要钱的呀,你不知道家里现在情况有多难吗?”丁妈妈在电话那边唠叨。
丁悦拧眉,有些许地不耐烦,打断她:“妈!到底什么事?”
“哦,囡囡啊,你爸在别人家好好地做着司机忽然被开除了,还有你妈妈我前几天好不容易申请的养老补助要下来了,这会儿又推辞说要考察一番,你爸天天在家叹气,家里没一个劳动力,你弟上学,家里的房贷……”丁妈妈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叹生活走向了绝境。
丁悦心里起不了不好的预感,十分恐慌,又说不上来,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病房门口有人喊道:“3号,丁悦!”
“妈,我先不跟你说了,等我看完牙,回家再跟你商量。”丁悦急急忙忙地掐断了电话。
丁悦推开门,看清里面的来人是谁后,心跳异常加快。阳光从窗户折进来,傅津言穿着白大褂,身材欣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他,冷峻又勾人。
丁悦的声音忽然细了起来:“傅……傅医生。”
意外的,傅津言竟然对她勾唇笑了一下,很温柔,让她脸上的温度一点点加剧升温。
“嗯,躺好。”傅津言摘了眼镜。
他戴上蓝色口罩,露出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
傅津言俯身过来,给她治牙的时候,尾音压低,还很贴心的说:“如果疼的话,可以跟我说。”
“好的,傅……傅医生。”丁悦整个人都结巴了。
区别于上次的傅津言的礼貌疏离,傅医生这次竟然主动和她说话,丁悦整个人都被他迷得晕乎乎的。
傅津言俯身给她治牙的时候,丁悦因为紧张闭起了双眼。
他身上好闻的香味传来,丁悦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里面,心里暗暗祈祷这是一场醒不来的梦。
“傅医生,我在网上看到你的新闻,这么多喜欢你的人,你只喜欢……戚悦吗?”丁悦鼓起勇气问道。
傅津言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丁悦也不好再问,治疗的后半段,她总隐隐感觉有异物推入牙床,倏地一下,口腔内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发出一声惊叫,傅津言轻声问道,热气拂在她耳边。
“疼吗?”
“不疼。”丁悦憋红了脸,口是心非地说道。
一个小时的治疗终于结束,丁悦撑着躺椅起来。
傅津言背对着她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口罩,那动作,矜贵又让人心动。
他皱了一下眉,好像想起什么,喊住丁悦:“对了,忘了跟你说,刚才给你补牙的时候顺便埋了个颗钉子。”
钉子?!!!丁悦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她问道:“为什么?”
“因为啊,”傅津言慢慢地走向了她,语心漫不经心仿佛这事不是他做的一般,“谁让你惹戚悦的?”
“你进来的时候,也收到你妈打的电话了吧。”
话已点到这,丁悦不可能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傅津言干的,她把照片卖给报社陷害戚悦,他就让她一家人陷入困境,再对她也下狠手段。
牙里埋颗钉子,最怕会相互腐蚀,最后丁悦的嘴会彻底溃烂,痛不欲生。
丁悦心里害怕到不行,也被傅津言的手段吓坏了,她跑去扯他的袖子,面如土色,苦苦哀求:“傅医生,求求你放过我,把钉子取出来,还有……我家人……求你,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傅津言正用消毒棉片擦拭自己的手,眸子里闪出一丝冷光,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像黑暗降临的撒旦,薄唇一张一合,冷酷又无情,
“你给戚悦下跪道歉,我可能会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