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毕竟以前的时候,孙厨子曾用水葵熬过鲫鱼汤,汤味儿确实鲜美。
只是,风曜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命人堵嘴绑了。
别院靠近后山的地方,有一块儿很大的空地。
风曜让周方把别院里所有下人都叫了来,分成左右两排站着。
在他们正中,摆放着一条长凳。
碎红被绑在上面,嘴里堵着一块儿破布。
“人齐了吗?”风曜看了周方一眼。
“回将军,齐了。”周方收起往日里笑眯眯的姿态,屏声敛气道。
“都好好看着,妄图毒害主子是什么下场。谁敢闭眼,就杖责二十。”风曜的声音,凛冽的如同寒冬里的冰棱,让人骨子里都忍不住发颤。
碎红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呜呜的。
她想为自己辩解,为自己申诉,可破布堵在嘴里,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金灵和木灵亲自动手。
他们可和那些下人们不同,手上的力道稳准狠。
才十个板子,就打的碎红皮开肉绽,眼前一阵阵眩晕。
“喂她一粒参丹,我要她清醒的感受死亡。”风曜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一般。
水灵立刻上前,抽掉碎红嘴里的破布,塞了一粒丸药,迫使她吞下去后又把破布塞了回去。
才吞下去,碎红就感觉一股暖流温暖了四肢
百骸,让她模糊的神志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同时,股背间的痛感也更加明显了。
碎红费力的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风曜抿紧的薄唇。
一如三年前,她病倒在路边奄奄一息,昏迷前看到的也是将军抿紧的薄唇。
她的命是将军给的,所以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将军。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地位,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将军夫人的,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奢求过。
她只想远远看着就好。
哪怕一眼,她也是满足的。
可是昨日,她看着将军对苏雨昕百般好,心里真的特别难过。
她并不觉得苏雨昕能配得上将军。
尤其是后来她偷听到方大夫说的那番话后,就更加觉得苏雨昕没资格做将军夫人。
所以她才偷偷往鲫鱼汤里加了水葵。
她其实没想过要苏雨昕的命,只是想让苏雨昕永远都没办法生孩子。
到时候,将军就会休了她。
在她心里,没人能配得上将军。
股背间,越来越疼了,仿佛筋骨被打断了,偏偏她无法昏过去。
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
她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不怕了,只想在临死前告诉将军,自己爱他。
所以她拼命的用舌头去顶破布,可是却怎么也顶不开。
直到生生咽了那口气,破布依旧牢牢的堵在她的嘴里。
她至死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木灵抽掉绑着碎红的绳子,碎红便如同一滩肉泥般
流到了地上。
真的就是一滩肉泥了。
筋骨寸寸碎裂,与皮肉黏连在一起。
别院里所有下人都被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