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定的高度,修炼者会返璞归真,就算本体隐藏,但是在施展的时候免不了会激发出本体的力量。
居然是一只无比庞大的金色蛤蟆!
钧天氏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吞天之志。无论是那一动就满天拳影的老者还是水晶骷髅头的篱落,皆非等闲之辈。
“篱落长老,我乌绝领教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太子殿下的命令我并不在乎,但神农鼎必须从这个世间消失,当初多少族人的血海深仇是因为那鼎中的魔头,不管这个鼎现在的主人是谁,你们不出手,我乌绝会自己去。”
“倘若魔头真的还活着,那我乌绝就去领教一下,那一个被称为无敌的魔鬼!”
“我不像你篱落长老,活了这么多岁月,一直活在当年的恐惧中无法走出!”
乌绝从蟾蜍庞大的身躯下来,黑着脸率先走出了大殿。
“这……”
“每次有事就闹脾气,都多少年了,就不能心平气和一点……”
最后一位长老撩了撩自己飘逸的秀发,全身上下唯有那张帅气的脸让人眼前一亮。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五官端正的他依旧无法被脸上岁月的痕迹完全毁去。该有的魅力依旧存在。
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风流少年,可如今不修边幅、邋里邋遢。
乞丐的装扮使得他在五人之间的存在感极低。
“这一次还是我去解决一下吧,没必要打打杀杀,杀人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气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可就是有很多人相信,倘若真的是身怀气运之人,即便是我们出手,他也会逢凶化吉的。”
……
乞丐环顾了下其余几人的表情,见没有人理他,他也只能离开了。
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就……分开尿……
“随便!”
篱落留下这一句便擎着他的水晶骷髅头骨离开了。
三人的离开使得大殿平静了下来。
景天的表情自然是冰冷的,如今的局面几乎是他一手造成的。
看着那镜子中的画面,他甚至想直接将罗叶拽出来杀死,挫骨扬灰。
本该已经顺利解决的事情,现在成了祸患,长期看来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镜子之中的罗叶手舞足蹈,完全不像是炼丹,这更加证明了神农鼎里面有人在作祟。
“大长老!”
“你看!”
“他不会真的已经成了魔鬼的仆人吧!”
当景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罗叶诡异的形态根本不是在炼丹,像是在配合身前的炉鼎掩盖。
“眼见并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可能一定是真。”
“篱落长老的担心未必就是错的,同样乌绝长老他们的主张也并非没有道理。斩草除根固然是能无后顾之忧,可宁错杀绝不放过的这种做法会让自己身边的人人心向背。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身怀气运的小子,那他就绝不可能成为魔鬼的附庸。其实可以争取……”
“那些封印的断肢残骸早就已经作古,留下的不过是枯朽的无主灵魂,神农鼎本身的器灵都已经死在当年的那场战役之中。是太子过于谨慎了,同样也是你太过自大了。”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光头抚摸着大殿之中那神奇的镜子,看着镜子中得意洋洋的笑容,罗叶从神农鼎中将一粒粒丹药取出,震惊四座。
以神农鼎作为感应媒介,他们就像观看记录一样看着罗叶在丹坊中发生的一切,以及周围那些人的表情、神态、语言、举止动作……
“快看!”
在出丹的时候,神农鼎盖子掀起一点点,即便透过小小的缝隙,景天和大长老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小鬼?”
“当真是奇妙非凡,如此年纪的小鬼居然已经拥有了提取丹药的能力。”
景天先是疑惑,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感叹!
“命星闪耀!”
“命天阁的人!”
光头大长老居然一眼就分辨出了神农鼎中李天翼与命天阁有关。
“命天阁?”
景天疑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所谓的命天阁并不熟悉。
大长老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深浅,这一刻他都无法理解,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同时出现。
“前段时间命天阁的天宗星被人追杀来到过此处,是我替他退了追杀的人,这件事情是太子殿下授意。这命天阁和太子应该是有关系的,可现在看来这趟浑水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如此强大的命之力是命天阁独有的一种继承类道法,这种命格的继承会在身上留下浓浓的命力,看似年轻的皮囊下,活着的是历尽沧桑的灵魂。最可怕的是这种力量的继承会被同化。上一代如果是一只强大的嗜血野兽那接受传承的就算是个人最终也会成为一只人皮野兽。”
“这个小孩不简单,要是你们真的对他们出手一定要小心这个孩子,如此强大的命力还要超过天宗星。难道是命天阁的三大护法不成?”
大长老陷入了沉思!
他的这些话让起初不以为意的景天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才没多久怎么又扯出个命天阁,难道那女魔头已经入主命天阁了吗?
大殿之中压抑的气氛再次弥漫,两人仅仅的盯着罗叶的一举一动,深怕错过必要的细节。
然而神农鼎在盖上的一刻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不对!”
景天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吼了一声。
“怎么了?”
“神农鼎经过无数的岁月,如果没有器灵的支撑别说炼丹就是保存完整都有困难,可现在它竟然能隔绝我们的神识……”
一语点醒梦中人!
神农鼎再次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