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一道隐隐几乎不可见的灵光一闪而过,在月色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阵法?
给自家布上阵器并不奇怪,但左右不过几个月换一次营地,一般情况下没人会这么做,毕竟布阵和启阵频繁,会对阵器有一定损伤,一旦次数过度,阵器也就坏了。
看着一两丈高,用原木和石头垒成的院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往里一扔,果然触碰到一道透明光幕,溅起一片淡蓝色荧光把石头弹飞。
不是攻击类阵器!
温铭正要喊话,就见大门猛然打开,一个裹着外套几乎不遮体的男修骂骂咧咧的道:“哪个不开眼的,大半夜不睡觉,扔石头玩?”
一看温铭,顿时愕然,结舌的道:“修,修远前辈,您,您怎么来了?”
“是你?你怎么在这?其他的巡逻队人呢?”
“在,在里面……”
“滚开。”
温铭一巴掌抽飞男修,径直往里一走,眼前顿时光明大放,七八展‘明灯’被挂在各处,照得里间一片通明,十余个男女衣不着体纠缠在一起,听见动静方才停止嬉闹,一时间气氛凝重。
“原来是修远兄,来来来,快坐下来喝酒。”钱在行赤着上身,一手抱着一女修,见了温铭反而大笑,把怀里两个女修推了一个出来:“还不去伺候好修远兄。”
女修僵着身子,怯怯的走了过来:“修,修远前辈,我,我……”
温铭黑着脸,他是真没想到,钱在行居然会用阵法遮掩院子,就为了聚众银乐,冷哼一声道:“钱兄,好兴致。”
“长夜漫漫,苦中作乐罢了,怎么,我做事修远兄看不惯?”钱在行收敛笑容,用力把怀中女修往胯下一按,斜着眼道:“如果修远兄不愿与我等同乐,那就恕我不远送,请吧。”
温铭道:“你就不怕有人摸进营地?”
“这么长时日都无人来袭,怎么,今晚就有人来?再说了,营地外有韩灵那女人守着,就算摸进来几个,也闹不出大事。”
“是么?既然如此,我就不扰你性子了。”
“恕不远送,关门。”
待温铭出去后,钱在行冷哼一声,一把揪起女修,捏住她嘴巴:“再敢弄疼我,我就扒了你的牙。”
“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
翌日天还没亮,就听得外面一阵吵杂,接着就有人急促敲门,温铭打开门见自己‘助手’惊恐的道:“修远前辈,死人了,死了好多人。”
死了好多人?
温铭脸皮一抽,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莫要慌张,看了眼乱成一片的营地,皱了皱眉头就往事发地而去。
出事的是临近外围的七八个院子,一共死了十余人,是这一年来除工地意外,死得最多的一次。
此时许暮几人也都到了,尤克达瞥了眼在一旁不说话的钱在行,对温铭道:“老手干的,人不多,估摸着四五人左右,布了阵器遮掩动静行凶……”
“钱在行,昨晚你在哪?巡逻队人呢?”许暮突然说话,声音不冷不淡,但都能听得出他的怒火。
钱在行眼瞳一缩,下意思的看了眼温铭,方才道:“昨晚睡得早了些……我看巡逻队的兄弟们也辛苦,也就叫上一起吃了几杯酒,此事怨我,如果不是我疏忽大意,也就不会出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