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不进这么多人。
温铭与何去来站在湖边,左右十余个炼丹师,皆是‘天一居’常住丹师,此次前来便是来‘夺名’的。
“听说此次主持丹法论道的乃是玉壶山玄成上修,以他老人家的性格,丹法论道后,定要讲法三天,嘿嘿……咱们算是机缘不小啊。”
“哦?为何这般说?”
“温掌柜有所不知,这‘天宝斋’乃是丹道大宗玉壶山产业,传闻玉壶山开山祖师得了上古大仙赤精子丹道传承,自称为记名弟子,在南海也是小有名气。历次启明城丹道盛会,都会有筑基大修主持,其中这玄成上修性格最为温和,如若在这丹法论道上表现优异,甚至会亲自指点一二,运气好的甚至会收入门下,你说这算不算机缘?”
好吧,和我没什么关系,甚至我还要躲远点,免得被注意到,自家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虽不是魔修,但谁会听他解释啊?
想到这,他也就绝了上台论法的心思。
‘铛~’
随着一声磬,一股无形的波动缓缓蔓延散开,抚平所有杂音,数万人集体‘止语’,看向磬声传出的方向,只见一白须飘飘老者,持着一拂尘踏空而来,落至湖泊中央一百丈高台。
“见过玄成上修。”
万人作揖,玄成上修一甩拂尘,宏大的声音传来:“丹法论道启~”
万人再拜,旋即就有人跃上高台,抢先一步拿出自家炼制的灵丹,介绍效果,说明技法,畅谈猜想,然后就有人上台观丹,提出问题,并‘对峙论道’。
如此百十高台,一时间人潮纷涌,有破口大骂的,有长笑不屑的,也有‘举丹自傲’的,宛若一名利场,争得面红耳赤,甚至有人羞愤,准备撸袖肉搏,然后被余者大笑赶下台。
此地数万人,丹师却不足万人,其余的大抵是看热闹的,有大的商贾,也有大族子弟,更有各门各派弟子,付钱入场的散修更多。
温铭与何去来分开,独自在各高台下‘闲逛’,听上面各丹师为了名气‘争论’,倒是真真大开眼界,丹丸层出不穷,各种炼丹技巧,甚至于有些炼丹师,拿出自家独创灵丹,其理念也是十分新奇。
至于何去来,则带着‘灵引’丹铺十五种丹丸,加上‘天一居’三百余种丹丸,同样流转各个高台,不过他们更多的是上台论丹。
丹法论道,一连举行了七天,有人心灰意冷地离去,自有人春飞得意风光无限,接受无数人敬仰。
期间温铭实在没忍住,也上台观丹,与之辩论,但大多点到即止,哪怕看出人家丹丸的劣处,也不指点出来,而是虚心请教。
如若换做他时,自不会有人‘指点’,可既然参加了丹法论道这种盛会,自是越多人请教越好。
温铭也是凝问错不放过,居然被他整理出百余卷典册,被他称之为丹道杂论,其内有觉得新颖独特的理论,也有他自己的猜测和改进。
终于,随着一声悠扬的磬声,此次丹法论道结束,众人也不离去,就地而坐,等待玄成上下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