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薛大爷因为激动过度,加上长时间的饥寒交迫,终于昏睡过去了。木子和欧阳六色费力的将他送回了家,将他安置在土炕上,找了些柴禾点起了火,让薛大爷这个冷冰冰空荡荡的家有了些许的暖意,这时邻居们渐渐知道了怎么一回事,纷纷围拢了过来,年迈的村长也过来了,在赞叹了木子和欧阳六色一番后,卷起了一颗烟卷,缓缓给他们讲了关于薛大爷和他儿子的故事。
坐在这破落的家徒四壁的房子里,听着如此压抑阴郁的故事,欧阳六色觉得,这个冬天有前所未有的寒冷。
“那么接下来呢?薛惜是在赵鼎龙厂里出事的,赵鼎龙应该负责任吧?薛大爷去找过他吗?”木子皱了皱眉头,问老村长。
“找啦,当然去找啦。可是……可是没有用啊。赵鼎龙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认这个栽?”老村长狠狠的吐了一口烟,无奈的说道。
“不认栽又能怎么样?人的确是在他厂里出的事啊?是他的安全工作没抓好,他如果不负责,就去告他!”欧阳六色忍不住有些激动的说道。
“赵鼎龙和薛惜之间没签订什么劳动合同,即使起诉他,困难也相当大。”木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六色一眼,似乎是在劝诫她不要太容易激动。
“对啊,赵鼎龙那人可是滑的很哪,老薛也去乡里县里高过,还给省里写过信呢,没用啊,赵鼎龙有钱有势,早就把上上下下的关系打通了,就是合上咱全村的力,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啊。”老村长痛心疾首道。
“当时柜子是从车上掉下来的,而当初装车的时候,是司机亲自参与装车的吧?那么,司机也得负一定责任吧?”欧阳六色接着问道。
“别提了,司机是赵鼎龙的外甥,你说还有什么好讲的……”老村长长叹一声,“这世道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够受的了,儿子死了又白死,简直把老薛逼疯了,这也难怪他想不开啊……”
老村长说到这里,身旁围拢的乡亲邻居们也纷纷摇头叹息起来。
木子扭头看着躺在炕上的薛大爷,听着老村长和村民们的叹息,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欧阳六色忽然发现,木子捏紧了拳头,甚至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他这是怎么了?
欧阳六色悄悄的用力捏了木子的手指一下,担心的注视着他。
木子甩了甩头,似乎甩掉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再次看了薛大爷一眼,毅然站起了身,与老村长和村民们告别。老村长和村民们被这两个好心的少年彻底感动了,纷纷表示要请他们去自己家吃饭。木子却逐个委婉的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些事情,需要回家处理……
“木子,你……没事吧?”走出薛大爷的小屋,欧阳六色看着大步向前走着的木子,关切的问道。
“没事。”木子头也不回的简单的回答着,继续大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要吃大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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