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廊上,与一个身着破烂麻布灰衣、提着木桶的婆婆相撞。
她赶紧扶住老婆婆:“老婆婆,您没事吧?”
老婆婆对她摆摆手,用已经瘪下去的嘴巴说:“没事没事。”
酒儿对她点点头,放开她,继续朝前走去。
但没想到那老婆婆追了上来。她虽然驮着背,走路一瘸一拐,看着很是不灵便,但走起路来倒是挺快。两步就赶上了酒儿。
酒儿看她一眼:“婆婆,我还有事。”
老婆婆笑呵呵:“我正好也有事。”
她将手上的桶递给酒儿,酒儿不接,她便硬拉住她的手,将桶硬塞到她手里,力气大的出奇。
“婆婆?”酒儿有点不耐了。
“丫头,帮我提一下桶吧?太重了,老太婆提不动了。”
“可是婆婆,我实在有急事,真的帮不了您。”酒儿拒绝。
但老婆婆就是不放她,酒儿刚要怒了,突然身后有人喊:
“贺清!”
酒儿和老太婆都是一顿,同时转头看去,头转到一半酒儿突然反应过来,对着那老太婆怪叫道:“贺老怪?!”
她又一看刚才叫贺清的人,竟然是陆槿,身后跟着青山。
他不是中毒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轻风阁,贺老怪那毒药不行啊。还有这贺老怪,她四处遍寻他不着,他却装扮奇怪的出现在这里,他是有什么变装怪癖啊。
酒儿来回看他们一眼,又惊又怕,一时竟愣在当场。
陆槿向他们缓缓靠近:“所以,你是女儿身,并非男儿身?”声音虽然清冷,却没有怒气。
酒儿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女人的装扮,赶紧别过脸,抬手遮挡。
“要遮早就来不及了。”一旁的贺老怪说。
酒儿鼓着双颊瞪他一眼,事实虽是这样,但她还是心虚啊,且不说成婚那日她替嫁的事,昨日她才得罪过他,对他施了毒。
酒儿一时不知道怎么辩驳,指着贺老怪说:“你不是要找贺清吗,他就是贺清。”
身边的老婆婆瞪着她,牙磨得咯吱响,一把扯掉头上的发套,双手叉腰:“死丫头,你指着我做什么?”
酒儿才不管他,继续对陆槿说:“他真的是贺清,如假包换,你们要找的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
贺老怪气得吹胡子瞪眼,在她提着的水桶里一捞,掏出一个雕花木盒。
他把雕花木盒塞进酒儿怀里,跳开一步,指着酒儿说:“她偷了鬼兰。”
“啊?!”酒儿看向突然冒出、硬塞在自己怀里的雕花木盒,云里雾里。
此时,贺老怪已经跳到走廊的栏杆上,对着周围大喊:“快来人啊,鬼兰被盗了,鬼兰被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