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侯府,唐筱微这才顺利的回来。
只是让她恼火的是,南山的事情不但没有成功,还在酒儿脖子上留了一道口子,林舒回去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唐夫人,所以唐筱微为了不引人怀疑,完美的回来,不得不在自己脖子上留一道同样的口子。
在唐府地牢里弄的伤刚好,脖子上又添新伤。
她咬了咬牙,将酒儿狠得更加深了。
以前对自己甚是冷淡的陆苓突然间对自己这么热情,唐筱微一时难以适应,往后退了退。
她虽没有跟陆苓有过过节,却在嫁进来的这几个月,与她并不亲近,陆苓一身的小姐脾气,甚是清高刁蛮,走路说话都是仰着头的,她很是看不惯。
酒儿那个死丫头,做了什么,竟然将她与陆苓的关系拉得这样亲近,不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吗。
唐筱微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缠的纱布,笑着说:“已经好多了。”
陆苓上前一步,挽住她的胳膊:“嫂嫂,你不知道,哥哥抱着你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身上那么多血,吓死我了,还有哥哥,我从来没见哥哥那样紧张过一个人。”
“哥哥知道你被掳了,从宫中直接赶了过去,哥哥实在是很喜欢你的。”
唐筱微嘴上挂着笑,眼里却显出不耐烦。
喜欢喜欢,所有人都说陆槿很喜欢她,但是她听着却心里烦躁得很。
说起陆槿,陆苓见房中只有她一人,于是问:“哥哥呢?哥哥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唐筱微强扯在嘴角的笑僵了僵:“侯爷还在离风苑。”
陆苓不满地撅着嘴巴,一跺脚:“哥哥竟然放心你一个人回来,那日在南山的刺客还没有抓到呢,他怎么如此大意,我刚才还替他好话来着。”
“嫂嫂,我刚才说哥哥的好话收回,他太不小心的,也不知道让君柒或者青山跟着保护你。前些日子,他不是整日都让君柒跟着你的吗?如今出了南山的事,他反而更大意了,我一定要去母亲前面告状。”
唐筱微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又是让君柒寸步不离的守护着酒儿,都是陆槿对酒儿的种种好。
越听到陆槿如何如何对酒儿好,她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唐筱微假意握了握陆苓挽在她胳膊上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侯府戒备森严,卫兵众多,刺客定不敢进来,所以侯爷才放心让我一个人回来。”
陆苓点头。
这时陆老夫人身边的碧春突然来到门前。
“夫人,老夫人让我来过去一趟。”
唐筱微一怔,笑了笑,说:“南山的事让母亲担心了,是应该去报报平安。”
唐筱微随着碧春陆老夫人屋中。
陆老夫人坐在上座,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她。
自从上次罚她跪了祠堂后,陆槿搬回了房中,与她关系修好,她身子不适时,陆槿更是亲自照顾,外出也都将她带在身边。
陆老夫人的心是放了下来,至少外面那些难听的传言是假的,侯府嫡系这一脉不会断了后。
“母亲。”唐筱微屈膝行礼。
“怎么还清瘦了?”陆老夫人问,“听说那日你在南山遇袭,侯爷将整个南山都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