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酒儿笑了笑:“阮老爷不必动怒,我也只是跟阮公子随意聊两句。”
跟阮元简单说了下阮欢意目前的情况,已经没有大碍,她提出想去花疫最初爆发的千金牡丹花田看看。
阮元想了想,将管家甘泗叫了过来,让他带他们过去。
甘泗四十多的年纪,下巴处留着一小戳胡子,面容显得有些过分的白。
酒儿借机找他聊天。
“甘管家,阮府内可还留有千金牡丹,我听说千金牡丹乃花中皇后,却从未见过,很是想见见。”
甘泗摇头:“酒儿姑娘来迟了,花疫爆发后,千金牡丹渐渐病死,剩下的也已经被焚毁了。”
“那真是可惜了。”酒儿惋惜道,又问,“甘管家,你到阮府多少年了?”
“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阮小姐和阮公子接连染病,如今阮夫人也染上了花疫,阮老爷定是心力交瘁,甘管家这些时日照看着阮府必定也很是辛苦。”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此时正经过一条小溪,没有桥,只在溪上搭了一根横杆,需要扶着横杆踩着石头过去。
酒儿双手提着裙摆,又觉得不好稳住身形,一手扶着横杆,裙摆就要打湿,正犹豫着,陆槿扶住她的胳膊,带着她走上那些过溪的石头。
酒儿感激地眼角弯起,对他笑笑,嘴上继续跟甘泗“闲聊”。
陆槿忍不住勾唇,她似有说不完的话,古灵精怪的,看似无意地聊天,却不断在打探消息,有她在身边,一下子就热闹了。
酒儿没注意到陆槿的表情,专心地过河:“我看阮老爷和阮夫人的感情真好,对阮夫人担心至极,阮夫人这一病,可把阮老爷吓坏了。”
甘泗:“老爷和夫人的感情是很好,两人成婚这么多年,从未见老爷对夫人红过脸,阮府也一直只有夫人一人。”
“真是令人羡慕,”酒儿感叹,“能嫁给如此郎君,阮夫人一定很幸福。”
甘泗点头:“是啊,夫人对老爷也很好,将阮府也管照的很好。”
“千金牡丹如此娇贵的花,想必平时都有专人照料,平时都是由谁照料?”酒儿问。
甘泗:“都是老爷亲自负责照料。”
“它平时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
“那是自然,千金牡丹,花如其名,很是娇贵,喜阳却又不耐阳,喜湿又不能过饱,平时种养需要花费了不少心思,呵护更是细致。”
“阮老爷还挺辛苦的,要管理如此大的家业,还要亲自照料千金牡丹。”
……
行了好一会,来到一片用栅栏围住的焦黑花田,甘泗指着那片花田说:“这就是原来种千金牡丹的地方。”
陆槿看了看周围地形,踱步进去,酒儿跟在后面。
走到花田中间,陆槿蹲下身,拨开表层的焦土,抓了一把里面的泥闻了闻,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酒儿也蹲下去,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