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把九庄镇的水源都看住,来个守株待兔。”酒儿说。
陆槿当即就对马车外的青山吩咐:“青山,回去就按照酒儿姑娘说的做。”
酒儿有些吃惊,陆槿就这么轻易地采纳了她的意见,还立马给安排了下去,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不过她觉得挺有成就感的。
但酒儿还有一点最想不明白,就是下毒的动机。
花疫爆发地是在阮家,最先中毒的人也是阮家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是冲着阮家去的,所以下毒之人跟阮家定是脱不了干系,是阮家的仇人,为了报复阮家。
可为何要制造成瘟疫的假象,如今已经蔓延到了整个九庄镇,关键是下毒还在继续,还不断有人中毒。为了报复阮家,将整个九庄镇都搭上?这样一想又不像是单纯地找阮家报仇。
还有那个大家避而不谈,都不敢说出口的有关花神娘娘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是否又跟它有关?
她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陆槿半倚在马车上,显出一份难得的随性:“这就要看其中的利弊,这件事最后谁会得益。”
酒儿想了想:“花疫将整个九庄镇弄得民不聊生,原先盛极的鲜花产业都弄瘫痪了,恐怕近几年都难再翻身,没有一个人得益,都是输家。”
陆槿并未直接反驳她,道:“表面上看整个九庄镇都受到了牵连,所有的花都被毁了,但是真正因为染了花疫被铲除的只有阮家的花庄,另两大花商刘家和黎家的花庄并未遭受多少花疫,他们铲除鲜花更多的是怕花疫蔓延,主动铲除的。”
“所以只要说到这次花疫,说的只会是阮家,名声跌落的也只会是阮家,千金牡丹又是源头,以后阮家的千金牡丹恐怕也再难卖出高价了。”
酒儿吃惊:“果真如此歹毒,为了打压阮家,拉整个九庄镇下水,还将自己也拉下水。”
陆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凶手并不一定也将自己拉下了水。”
酒儿不明白。
陆槿解释:“如今九庄镇闹花疫,九庄镇的鲜花市场就算以后再恢复也很难像从前一样,这里面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九庄镇外的花商。”
顿了顿,他继续道:“也许还不止花商,九庄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它的富庶可敌得过一座城池,镇上更是有拥有九座百年花庄的三大富商,觊觎它的人可不少。”
“花疫的爆发,是很多小户花农承受不住的,如果此时有人趁机收购,可是一笔相当不错的买卖,而如果九大花庄出事,可乘之机不是更大?”
陆槿透过马车窗帘看向外面:“恐怕花疫之后,九庄镇的鲜花布局将会有很大的变动。”
酒儿点点头,心里突然就通透了,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周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