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槿一笑,在马车内坐下:“你先说。”
酒儿拧了拧眉:“侯爷,如果你心仪的姑娘生命垂危、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会死,你还会有心思去招惹别的女子,和她相好吗?”
陆槿剑眉一抬,眼中露出讶异。
酒儿赶紧捂住嘴巴,自知是自己刚才心急,只顾着寻找答案,失言了。
眼前这人不是周子沐,什么话都可以问,他可是身份尊贵的长宁侯,还有自己心爱的夫人,怎么可以乱假设呢。
“我的意思是,假如侯夫人——”也不对,这不是诅咒唐筱微死吗,以下犯上,大不敬。
酒儿支吾着,正不知道如何改这句话,陆槿已经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不会。”
“噢,”酒儿不敢看他的目光,“我觉得也是这样,可黎沛宇却会。”
“他口口声声说担心阮欢喜,表现出来的种种行迹也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可如今阮欢喜重病在床,生死未卜,他却竟然还有心思和府中的丫鬟相好。”
“你是如何发现的?”陆槿问。
酒儿:“他身上的香跟一个丫鬟身上的一模一样,一个小小的婢子,如果没有得到主人的认可,怎么敢用跟主人一样的香?要么就是他们相处时无意中蹭上去的,这更糟,说明他们不久前才在一处过。”
酒儿能发现这件事,也是那个丫鬟弄巧成拙,那丫鬟大概是见到黎沛宇在接见其他女子,于是心生妒忌,就故意去接近酒儿,酒儿鼻子本就灵敏,一下就闻出了她身上的味道。
刚才黎沛宇送她出门时突然刮风,黎沛宇为了给她遮挡风,抬袖靠近了几分,又加上他正好在上风口,身上的味道也被酒儿闻到了。
酒儿很是愤愤不平,亏得她还觉得他长得俊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还为他对阮欢喜的深情感动,替他给阮欢喜带信物。
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阮欢喜的真心更是喂了狗了,一直被黎沛宇欺骗,还以为找到了情投意合的人,却不想是一个伪君子。
陆槿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想伸手去捏她的脸,但忍住了。
“他这般,你气什么,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陆槿轻笑道。
酒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是替阮欢喜感到不值,黎沛宇还假装深情地欺骗我,特地找到客栈让我给他带信物给阮欢喜,你不知道,阮欢喜收到他的信物时有多感动多开心。”
陆槿:“这对她不是很好吗,她一直以为黎沛宇是深爱着她的,这也是她现在活下去唯一的念想,只要她能支撑着活下去,以后的事情再慢慢理清都有机会,一个人最怕的就是丧失了生的希望。”
酒儿抬眸看向他,说得也有道理,阮欢喜现在不知道真相,对她来说,黎沛宇就是爱着她的,是她活下去的希望,但阮欢喜也太可怜了,她觉得黎沛宇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可却不想是一道深渊。
酒儿暗下决定,等阮欢喜好了,她一定要告诉她真相,虽然很残酷,但总比她被他一直欺骗要好,而且就阮黎两家的恩怨纠葛来看,黎沛宇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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