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还是昨日的模样,看他们一眼,将脸偏向床内侧:“你们走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陆槿上前两步:“今日不用阮夫人说什么,我们说给阮夫人听。”
阮夫人虽然没有回头,但酒儿知道她也跟她一样好奇,好奇陆槿会说什么。
陆槿从容的在桌边坐下,拿起杯盏倒上一杯茶,酒儿以为他要自己喝,却不想,他将茶递给了她。
酒儿接过,坐在他身旁。
“我查到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旧事。”陆槿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阮夫人听后立马转头看了过来,目光警惕。
陆槿很满意她这个反应,继续说:“二十一年前,九庄镇三大世家之一的阮家家主,也就是现在的阮老爷纳了当时的大司空夫人的妹妹为妾。”
“她原本只是司空夫人身边的侍婢,在一次机缘巧合中,与阮老爷相遇相爱并托付终生,司空夫人念及多年的主仆之情,让她能体面出嫁,收她为义妹,改月姓,换名月敏。那年,在司空夫人的操办下,义妹月敏风光出嫁。”
“可第二年,大司空通敌被发现,满门被灭。阮府也接连变故,先是原配夫人病亡,没多久,新纳的妾室,也就是司空夫人的妹妹月敏也病故,之后阮老爷又娶了夫人你。”
“夫人名唤岳敏,是塱州岳氏一族家的小姐,可我让人查了,塱州岳氏确有嫁过一个小姐到南阳,却并非是九庄镇上的阮家。”
“岳敏?月敏?阮夫人,你说这名字会不会只是巧合?”陆槿问。
阮夫人眼神里难掩慌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槿看着她,眼中带着压迫:“夫人很清楚,我也可以找当年的人作证,虽然过了二十年,但夫人保养得当,容貌应该并未发生太多变化,当年司空府的人一定还认识你。”
阮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司空府早就被灭了满门。”
陆槿把玩杯盏的手一顿,轻笑:“夫人都还在,为何就不能有其他人也像夫人一样活着?”
酒儿暗叹陆槿果然好手段,话里套来套去,竟然让她间接的承认了,她就是司空府当年的旧人。
阮夫人坐了起来,眼中又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地看着陆槿。
陆槿:“夫人承认是当年司空府的旧人了?”
“你想怎样?”阮夫人问。
“我想知道阮府的秘密,我不管夫人与阮老爷之间的纠葛,可夫人既然知道是有人下毒,就应该竭力帮助我们找出下毒之人,就算你不想活,但不能让整个九庄镇陪葬。”
“我不知道谁下的毒。”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下毒,而不是花疫?”酒儿问。
“是阮元自己说的,这件事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太过针对阮家,他一开始就怀疑是有人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