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已经大亮,看日头都已经晌午了。
陆槿将守在洞口的两个孴族侍卫敲晕,拖进隐蔽处,然后将他们的衣服换上。
这孴族男子的衣服有些复杂,酒儿头一次穿,很是费劲,低着头很认真地琢磨。
陆槿见她鼓着腮帮子认真的模样,笑了笑,上前帮她穿衣服。
酒儿抬着胳膊看着他的动作:“原来是这样穿的,谢谢侯爷。”
陆槿捏住她的下巴摩挲了下,将牛头面具给她戴上。
酒儿扶着脸上的面具:“我现在可像一个孴族男子了?”
陆槿摇头:“不像。”
酒儿皱眉:“哪里不像了?”
“声音不像,”陆槿牵起她的手,“还有手上太细白娇嫩了,也不像。”
酒儿努了努嘴,有些不悦,要甩开他的手:“侯爷既然这般嫌弃,那为何还要牵着。”
陆槿一笑,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住:“我握在手里将它们藏住,免得别人看见。”
酒儿好笑地挣了挣:“我现在可是男子身份,哪有男子牵着男子的。”
陆槿牵着她往神木林外面走:“索性现在四下无人。”
酒儿小步跟着他:“侯爷,虫洞中的怪物毕螯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消失了?”
虫洞中的毕螯是有些奇怪,但从它刚才袭击的动作中他看出了些眉目。
刚才在洞穴中一直未能看出毕螯的全貌,并不是毕螯身形太过巨大,洞中的光线昏暗,它又隐没在迷雾中,而是因为它本来就没有特定的形态。
它与整个虫洞融为了一体,身形可以随意变化游走,虫洞就是怪物毕螯,或者说毕螯就是虫洞,所以它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陆槿将这个想法与酒儿说了,酒儿听得长大了嘴巴。
“毕螯与虫洞融为一体,虫洞就是毕螯,毕螯就是虫洞!”
陆槿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酒儿捂着嘴巴:“这也太可怕了吧,我们走进虫洞其实就是走进了毕螯的身体里面,难怪说擅自进去的人没有能走出来的。”
“世上竟然有如此诡异之物,与山连为一体的怪物,它也是被孴族练化的吗?”
陆槿垂眸看着她牛头面具下瞪大的双眼,盈盈的,似是有水波荡漾。
他心口一动,拉着她顿住脚步。
酒儿莫名地抬头看向他,眼中询问有什么事。
陆槿轻笑一声,将两人的牛头面具掀起,然后突然低头吻了上去。
酒儿眼睛瞪得更大,想往后躲,可陆槿将她的后颈禁锢住,不让她退开半分。
她口中支吾着,一只手被陆槿握住,另一只手抵在陆槿胸前,好一会,陆槿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酒儿的脸红透了,赶紧将头顶的牛头面具拿下来遮住,紧张地看一眼四周,抬手捶打陆槿的胸口。
陆槿将她的手摁在胸口,笑出了声:“你先前在洞中已经承认我是你的夫君,夫妻之间做这样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酒儿觉得自己的脸热得不行,即使有牛头面具挡着也让她不好意思,往日里他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去哪里了,这可是青天白日,随时可能会有人出现。
她咬着唇:“那是哄骗他们的。”
陆槿:“在圣殿,我们拜了天地,祭了神灵,已经是夫妻,怎么能说是哄骗?”
不光是昨日的咒祭,长宁侯府大婚的那日,他们就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已经是夫妻了。
酒儿支吾:“那,那怎能算数,是他们逼迫的。”
陆槿:“怎能不算数,天为证,地为媒,再算数不过,而且洞房都——”
酒儿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这人说起来怎么越来越无遮无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