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虎将为领兵主将。
事实上,沮授之前的许多想法都做了无用功,虽然众将严谨的按照他所说,一步步的行军,可当众将领兵走出群山,越过汉水上游,别说敌兵,就是连个人影都不曾遇见。
所有的屋舍都被捣毁,其中任何收获都没有,看上去一片荒凉,这不禁让曾经参与过黄巾战『luàn』的张飞几人,心生寒意。
“主公,甄尧当真派来了兵马,如今已过汉水。”虽然张飞等人不曾见到敌兵,但自从他们跨过汉水后,一举一动都在张鲁的眼皮底下。
张鲁坐于太守府厅堂,听着手下杨任的汇报,抬起头笑了笑“无妨,便让他们再靠近些。”
张鲁安坐于州治南郑,而此刻城内却是有些人满为患了,只因为张鲁高举着教义,将自己治下的虔诚教众们召集起来,却是要与甄尧抗争到底了。
没有任何人出来拦路,五日后,七万兵马十分顺利的到达了南郑城外。见城头驻防的兵士各个身着五斗米教教袍,张飞不禁冷笑“当年黄巾贼众便奈何不得某家,今日尔等宵小,又当如何?速速把张鲁叫出来,本将可免尔等一死!”
“口出狂言,天师岂是你相见便能得见的?”城『mén』上,守兵将领杜濩是唯一一个没有穿着教袍的人,不过他张口闭口同样也是‘天师’长、‘天师’短,显然也是深受张鲁荼毒。
“城头之将,先吃我一箭!”城头上荼毒大放阙词,赵云却是心有怒意,身为汉中臣子,不思劝诫主公善待百姓,反而助纣为虐,肆意对治下民众欺压、迫害。这让一向崇尚仁政的赵云恼怒不已,弯身从马背取下弓箭,张弓拉弦,瞬间一道流星飞『shè』而出。
“嗖”赵云弯弓,箭技自然不是寻常人能够接下的,杜濩虽是汉中将领,但其人也不过是因为对张鲁的忠诚,而得到赏识,并非因为他多么强的能力。
好在赵云这支利箭意在立威而非杀敌,箭矢飞过杜濩头顶,将其脑袋上所戴铁盔的布须给『shè』落,并钉在城『mén』楼的木柱上。飞矢入木三寸,箭尾不停颤动,就如杜濩那一直打摆的身子。
“城头贼将,你可吓的『niào』湿了『kù』子?”杜濩那惊恐的表情没能逃过张飞双眸,见城头守将如此不堪,不禁大笑“我若是你,却是再也不敢于城头大放阙词,啊哈哈哈哈~~”
遭人如此戏『nòng』,就是泥人也会有火气,何况杜濩还是一个正常人。右手拔出腰间佩剑,指着不远处的张飞诸将,怒喝道“给我放箭,本将要他知晓我汉中的厉害,放箭!”
底下众将士几乎没一个是初哥,城头箭矢飞落,不需要张飞等人下令,一个个的就开始规则躲避箭矢攻击。大盾一字排开,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便是你的手段?依某看来,不过尔尔!”张飞四将虽然站在最前列,但各个眼明手快,城头兵卒的箭矢完全近不得身,就是胯下坐骑也能保护妥当。
杜濩此时脸『sè』十分难看,可自己的确没能给城下敌兵带来麻烦,又不想堕了自己的气势,只得咬牙道“尔等休要猖狂,若是有胆,可领兵冲城,看本将如何收拾!”
“攻城自是会的,不过却不是今日。”徐晃冷笑的拍马上前,对城头杜濩说道“转告你家主公,若明日辰时之前,将降书递与我等,还是留他『xìng』命。如若不然,此地便是你等下场!”说罢右手挥动大斧,于身侧土壤重重一划,一道『ròu』眼可见的凹痕便出现在城头将士眼底。
“后军变前军,”表演完了,徐晃将长斧扛与肩头,沉声下令道“撤兵回营!”
数万兵马撤退,声势浩『dàng』自是不消说,便是站在城头的杜濩,几乎都看不到下方兵马有何动静。整个撤退一直持续了大半时辰,才勉强退离南郑城池五里。
而在众甄家兵马离开后,杜濩也急急忙忙赶回太守府,向张鲁报告此事。
张鲁已有恶战一场的打算,自然不会理睬徐晃撤离时留下的那句威吓,仅仅颔首道了声‘知矣’,便不再多言。任杜濩怎么想,也是猜不透自家主公的心思。
“依某看,张鲁多半是不会降的。”城外八里,一座大营已然立起,在军营中帐内,张颌低声道“他所倚仗,乃是麾下教众,十数万人,强取的确不易。”
法正笑着点头“儁乂所言不假,但明日还是得攻城,不将张鲁打疼,对其内部的计划却是施展不开。”
徐晃『róu』了『róu』拳头,沉声道“明日便有晃与益德打头阵,分取南郑北『mén』与东『mén』,即便攻克不下,也要让其见识到我等厉害。”
“如此甚好,”张飞一听自己首先出战,两眼一亮,咧嘴道“明日我打北『mén』,今日那城头小将,明日飞必取其头颅。”
虽然张飞在众将中军职最高,但此战长安兵马仅是协助攻城,而不是出征主力,是以掌兵大权并不在他手中,而在此战主将徐晃,与军师法正的兜里揣着。
几番军务『jiāo』代下来,弯月早就高悬,打着哈欠,几位将领纷纷睡下。当然,他们可以睡,但麾下兵卒却还要继续守夜,不但要在营寨内巡夜,就连营寨外,亦是满布暗哨。
夜『sè』浓郁,南郑城『mén』却并不是一片漆黑,至少太守府里还点着火把与烛光。张鲁依旧侧靠在首座上,下方一人,躬身笑道“不出主公所料,今夜城外兵营防范甚严,便是麾下暗哨,都险些被捉了去。”却是杨松之地,杨柏。
张鲁脸上带着笑,冷声道“哼哼,便让他猖狂几日,待城外兵营稍有懈怠,某之教众便可一拥而上,将其悉数擒下。”
“主公英明,我等佩服,佩服。”杨柏同他大哥一般,别的本事没有,这嘴皮上的谄媚功夫,却是学的一点不差。
“好了,你先回吧。”这些话张鲁听在心里十分舒坦,但听多了也腻味,何况时辰不早,要听也不是这时候听。大手一挥,却是下令赶人。
第二日一早,张飞、徐晃各自领了麾下近万兵马出营,前一日是立威,才带了所有将士兵临城下。实际上,一日攻城,便是再惨烈,也消耗不了几万人,有八千一万的,就足够领兵将领指挥使唤的了。
张飞来到北『mén』外,杜濩并没让他失望,依旧在城头驻防。张飞也懒得多说,冷哼一声,便下令弓弩手率先进攻,压制住城头的控弦士。
“把井阑推上来。”麾下弓手很好的执行着军令,张飞右手一挥,便有步卒推动高大宽厚的井阑靠近。为了将这些辎重从山地中搬出来,那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的。
不过井阑的出现对攻城将士而言也是有着巨大助力,原本就能暗暗压制城头的弓弩手,在井阑的帮助下,已经彻底将城头守兵打的不敢抬头,就连杜濩也是一样。
“云梯、冲车,上!”很老套的作战方案,但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虽然这是毋极将士作战的老一套了,但不管走到哪,这一招都十分管用。而且兵马训练也很简单,没有繁杂的兵种配合,只需要几个命令调整就够了。
云梯架好,众儿郎开始往城头攀爬,这时弓弩手们才稍作停歇,因为战场流矢太多,很容易伤到已经冲至城墙边的近战步卒。
而城头的杜濩,见敌兵的攻势终于减弱,才敢冒出头来向四周探望,见城墙边不少敌兵顺着云梯都要攀上城头了,急忙呼喝道“都给我死守住,不得让敌兵跨入城头。巨木、滚石,给我狠狠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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