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显眼的是一处大约可容数十人的白色营帐,营外飘荡着一杆大旗,其上大大的写了一个显然是其中军帐,只是布置的方位偏后,倚着险峻的山势,旁边布置的各色营帐也错落有致,显然这程远志多少有几分将才,知道防备偷营。
营外还有密密麻麻衣着破烂,仅是额上裹着一条黄巾,手中多拿木棍,锄头等的人席地或坐或卧,神情木然。这些人正是被裹从作乱的普通百姓。只凭这架势,就是真要袭营只怕都是寸步难行。
“子远,校尉大人如何作想,我们在此小声议论也就是了,万万不可拿到其余人那里说去!你可知道?”
刘晔严肃地回头说道。
哥,我记下了。”
李政点点头,目中闪过感激之色道。
虽然刘晔在训他,可他却知道是真心为他好,从亲人过世,他流落街头开始,就仅有刘晔这般在乎他了,他又如何能不感动?
“大哥,政哥说的也对呀,你可知道其中内情,这么硬打只怕咱们是凶多吉少啊!”
说话的是最小的赵明,他亦是十人中唯一的听从刘晔吩咐,当其为兄长的人了,他与李政不同,流落在外已有数年,不像李政那般现在还透着谨慎,或者说是防备之心。其间他与各色人物都曾照过面,就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为求生存也没少干过,所以对于刘晔这般亲和,他是觉得非常温馨,这大哥也叫得顺口之极。
“的确如此,当日那刺史刘焉我观其颜色,不过是想让咱们先出来送死,让他能有多余时间将来投的兵勇整合,以守城之力来抗黄巾罢了!只是刘大人他怕是听黄巾之名,官军常常以一破十,便一口应了下来,全不顾关羽,张飞二位将军的劝告。”
刘晔摇头道,对于刘备这般急功求利,他何尝不是心中失望?赵明与李政二人与他最是亲近,他亦可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这刘大人还真只能作刘大耳,本身就只是一贩席小民,能指望他成什么事?大哥,不如趁着咱们有马,干脆就直接离开算了,就是投了强人之处,凭咱们实力,也不怕过得不好!”
赵明之前却是见过刘备,对他知根知底,这一听刘晔所说,如何能甘心这般如同送死般战斗?
李政却是变色道:“赵明!古之贤人便常言忠义,如今我等为刘大人属下,拿其晌银便需得为其效力,出这般不忠不义之语若何?”
“政哥!你是未久流落民间,哪知其中百般滋味?刘大耳这般贪功冒进,还不是不将我等普通兵士性命放在眼里?关张二位将军神勇,他本身亦非庸手,若战事不妙,借着马匹之力未必不能轻松离开!跟这般主子,却有何意?”
赵明亦是针锋相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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